“你打我吧，狠狠的打，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和孩子，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你们受苦了。”</p>

“要是我能换你们回来，我宁愿自己去死。”</p>

冯芹一把捂住卢子明的嘴，“不许这样说。”</p>

夫妻俩抱在好好地哭了一场。</p>

好一阵，两人哭完后，冯芹把孩子的近况告诉卢子明。</p>

“你的案子要重审了，多亏了高律师和池小姐帮忙，他们都是大好人。”</p>

“律师说苏家会赔我们一笔钱，这钱足够小光治病。”</p>

“你放心，我一定会倾尽全力治好孩子，好好抚养他成人。”</p>

“明天，他就要做手术了……”</p>

卢子明觉得妻子的话有些听不懂，正想问，小光从远处跑来。</p>

“爸爸妈妈，我们来踢足球吧？”</p>

不知何时，孩子换了一身足球服，手里还抱着儿童足球，看着健康又活泼。</p>

远处的草坪上装好了球门。</p>

冯芹擦了擦眼泪，蹲下帮小光整理衣服。</p>

“妈妈就不玩了，你和爸爸一起玩吧。”</p>

卢子明身上也变成了和小光一样的衣服。</p>

他觉得奇怪，又觉得合理。</p>

孩子一拉他的手，他就什么也不琢磨了，“走，儿子，爸爸陪你玩！”</p>

父子俩在草坪上跑来跑去，冯芹坐在树下，时不时给跑得满头大汗的父子擦汗，喂水果。</p>

时光过得轻松惬意，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满足的微笑。</p>

“卢参军，卢参军，快醒醒！”</p>

卢子明被人叫醒，猛地睁开眼。</p>

天光已亮。</p>

眼前是报信的小兵，周围是村民的房子。</p>

没有草坪，没有足球。</p>

也没有芹娘和小光。</p>

一股极大的空虚感袭来，他有些愣神。</p>

“卢参军，萧将军他们回来了，请你过去。”</p>

“这就来。”</p>

卢子明起身，收拾东西，出门与萧策会合。</p>

走在清晨的雾中，他的脑子，却一直在想刚刚的梦境。</p>

“小光为何唤我爸爸？”</p>

很奇怪。</p>

不应该叫“爹”吗？</p>

可这称呼孩子叫得很顺口，在梦境中时，卢子明也没有觉得不对。</p>

“爸爸”就是“爹爹”的意思吧。</p>

那“妈妈”就是“娘亲”？</p>

应该是如此。</p>

那。</p>

孩子玩的足球衣服又是怎么回事？</p>

足球，用足踢着玩的球？</p>

那不就是蹴鞠吗？</p>

难道这是死后世界的叫法。</p>

还有衣服，小光和芹娘的衣服都很短，露骨。</p>

莫非，他们在下面没有衣服穿？</p>

卢子明开始焦虑。</p>

最重要的是，芹娘说过，小光生病了，要治病。</p>

“死了还会生病，这得是多严重的病。”</p>

有没有药治，怎么治，他能为孩子做些什么？</p>

越想越心急。</p>

见到萧策的时候，卢子明的眉头还紧皱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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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