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烟眼里带笑，动作细致地帮他把扣子系好。</p>

最后，甚至还理了理衬衫衣领，才把手收回。</p>

但从触碰那一刻开始，陆行知整个人身体僵直，像是被定住。</p>

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动作。</p>

只是愣愣地看向虞烟，顿觉恍然。</p>

她把伤疤遮住，回忆也被顺势覆盖，再不能得见天日。</p>

然后身体脱力地靠在墙上，嗫喏着缓缓说出，“一条人命，在你面前，原来这么微不足道……”</p>

虞清莉的死，让两人之间原本假意的和谐，出现巨大的裂痕。</p>

也就是从那天起，虞烟直接撕破了，温柔背后的伪装。</p>

她哼笑，身体跟着发抖，任由嘲讽的声音回荡。</p>

“你忘得了那些过去，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因为对你们这种人来说，生下来就开始享受特权，所有的不公平，所有的委屈，你从来都没有体会过。”</p>

虞烟叹了口气，继续说着，“可我不一样，除去你旁观也好，纵容也罢，别人对我做下的那些事情，我一件都忘不了……”</p>

陆行知眸底划过冷沉，凝视着她的唇。</p>

张合间，吐出的话语，越发刺人。</p>

“做错事，就应该付出代价。桑敏一样，你一样，我也一样。”</p>

提起这个名字，虞烟嘴角的嘲讽又多了几分。</p>

回国之前，就已经让人调查。</p>

婚礼前，桑敏瞒着陆行知被暴露，再也不能联系上。</p>

可这样的结局，真的就是代价了吗？</p>

看着终于有了些反应的陆行知，神色紧绷，额头青筋脉络尽显。</p>

虞烟挑了挑眉，撅起嘴巴，语调温软。</p>

然后学着桑敏的样子，装作无辜地问他。</p>

“可是行知哥哥，除了我，你们又有谁，承受过任何代价呢？”</p>

这些话，像是往蓄积着就要喷发的火山里，投下引爆的燃料。</p>

陆行知再克制不住，抬手扣着她的下巴，唇倏地覆上。</p>

越是反抗，力道就越发深重。</p>

虞烟抿着唇，在探入的那一刻，猛地咬破。</p>

血腥味在口间弥漫，挣扎中，又准确地抵住僵硬的胸膛。</p>

朝着刚才露出的伤疤那里，用力地砸了下去。</p>

趁着陆行知弯着腰，身体朝后倒的时候，虞烟顺势转身，跑出了包房。</p>

再追出去，人已经被梁远舟抱在了怀里，轻声安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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