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嘘吁了一声叹息,这时候,安弘寒几个人已经下了马车,正四处看看难民们的情况,只留下三个车夫,在那里守着马车,以免有人做出抢夺马车的举动。</p>
胡屈的武功也是出类拔萃的,对付这些没有功夫的难民,自然不在话下。</p>
林恩长居深宫,哪儿看见过这等场面,瞧着那些人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眼睛里顿时泛满水光。</p>
“唉……你说老天爷是不是瞎了眼,竟然连续发洪灾,瞧瞧把这些人都被折磨成什么样儿了。”林恩一边走,一边抱怨,眼泪流出来了,就举起袖子擦擦眼睛。</p>
席惜之躺在安弘寒的怀里,也对这些人充满了同情。</p>
至少这些人,都是无辜的,一场洪灾害得他们落魄到此等地步。</p>
司徒飞瑜上一次就来过沣州,那时候的人们比现在惨得多了。</p>
“至少他们现在还有军队的保护,有食物,有棉被。”而且,每隔一段时间,朝廷就会送来救灾物资,里面有吃的和穿的,意志力稍微强一点的,就能撑过去,不会丧命。</p>
可上一次他刚抵达沣洲,地方官员并无太大作为,百姓们颠沛流离,苦不堪言。那时,他在路边看见了不少失去生息的尸体。</p>
但是这话刘傅清听了就不痛快了,“司徒大人还好意思说这事?若不是你修的堤坝不坚固,洪灾又怎么可能再一次来临?害得百姓还要经历一场磨难,你还敢在这里说风凉话?”</p>
司徒飞瑜不止百次解释,他修建堤坝真的按照规格完成,可是刘傅清却一次又一次跟自己抬扛。</p>
一句话不投机,两人又争吵起来。</p>
席惜之抬起小爪子,堵住自己的耳朵。</p>
这才叫冤家啊……一见面就眼红,一见面就吵架。</p>
安弘寒他们找到了留守在此处的护军统领,亮出令牌,表明了他们的身份。</p>
护军统领激动的看着他们,双膝一弯,就想要下跪行礼。</p>
但是没等他跪下,就被安弘寒说话的声音,给打断了,“不必行礼,朕不想别人知晓我们的身份。”</p>
护军统领谭海立刻站直了,“是,陛下。”</p>
“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安弘寒挑了几个重要的问题,询问他。</p>
谭海为人正经,特别是第一次面对陛下,不想给安弘寒留下失礼的印象,腰杆挺得笔直,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回陛下,沣州的百姓大多数都撤离到了此处,已无危险。不过……堤坝却坚持不住几日了。”</p>
他们只留了一小部分军队在这里,其他的人都在堤坝那边,不断修补被洪水冲坏的缺口。</p>
“准确一点,到底是几日?”安弘寒皱了皱眉头,问道。</p>
谭海低头回道:“五日,已是极限。”</p>
不知道为何,这一次的洪水比上次更加猛烈。而且都过了那么多日子,洪水仍是不见退去,反而越来越大。</p>
不过这些反常之处,他都没敢对别人说。</p>
第一,说出去害怕别人说他多心。</p>
第二,又怕造成百姓们的恐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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