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剑玄没说话，却微微抖动起来。他倒是很像知道，自己这魂魄灵体怎么喝。</p>

还是说顾公子单纯是在消遣自己。</p>

不过剑玄心里其实藏着秘密，而他自然也乐得有个聆听者来帮他分担一下这种藏秘密的压抑。</p>

有时候，把事情都憋在心里，很难受。</p>

灯中光团漂浮出来，剑玄的魂魄现在已经蕴养得差不多了，几乎可以凝成实质，只是还有点虚幻感。</p>

顾衡饶有兴致的挑眉。</p>

哟，帅大叔啊。</p>

这剑玄生前没成想还一表人才，器宇轩昂。</p>

顾衡心想，他跟姜灵韵倒算得上般配。</p>

“顾公子想知道什么？”</p>

剑玄落座于顾衡对面，看着自己眼前那碗酒，沉默半晌，抬眸看他。“你跟姜宗主，有没有相互……嗯，确认你们之间的感情？”</p>

“她不止一次地与我坦白，但我都拒绝了。”</p>

剑玄双手挤在一起，喃喃道。</p>

“啊？”</p>

顾衡诧异。</p>

这都拒绝？从容貌身材到权势天赋都如此优秀的女子主动找你表白，结果剑玄还能选择拒绝？</p>

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对姜灵韵来说，恐怕他就是天底下唯一优秀，唯一能配得上她的男人了。</p>

然后她就被拒了。</p>

这也太不给面了吧。</p>

这俩男俊女靓的，又是师出同门，师兄师妹地喊，再怎么不亲，喊了这么多年也算是亲了。</p>

换句话说，这得天独厚的亲近，再加上人家姜宗主主动告白，这剑玄只要不是榆木脑袋，怎么着都不该拒绝。</p>

“为什么拒绝？”</p>

顾衡忍不住问道。</p>

“她太优秀，在我配不上她的时候，我不会接受的。”</p>

剑玄说着，嘴唇抿得死紧，满满的苦涩。</p>

顾衡皱眉：“说明白点。”</p>

“她拜入我师尊门下，比我晚了足足十七年。”</p>

“那时我本是我师尊的关门弟子，是他最得意的徒弟，我因此恃才傲物，自诩为万年奇骄，然后过了十七年，师尊就打破了他收山的规矩。”“他捡回来了姜师妹。”</p>

“只用了三年，姜师妹就让我足足十七年的苦修变得一文不值。”</p>

剑玄尝试着去碰那碗酒，但他是灵体，最终只能看着碗中的酒液荡起微小的涟漪，喝不了一口。</p>

顾衡眼眉挑起。</p>

哦，原来如此。</p>

他觉得自己的修为配不上姜师妹的爱慕情感。</p>

确实，如果剑玄是更厉害，更优秀的那个，那宗主之位就该他来做了。</p>

可最终得到那个位置的是他的小师妹。</p>

而且，剑玄本该是关门弟子，但他的师尊却因为遇上了姜灵韵，而让剑玄这个“最后一名弟子”的特殊身份变得尴尬起来了。顾衡按了按太阳穴。</p>

这事明明不狗血，怎么听起来好悲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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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