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萧令烜杀人眼神，他继续说，“不多，她只要一千大洋。这笔钱我有，就帮忙给了她。凤霞路的小公馆收了回来，重新换了锁。”</p>

“石铖。”萧令烜开口，“回头拿钱给他。”</p>

周霆川：“我还没说完呢。”</p>

石铖和苏宏目视前方，一动不动装死狗。</p>

萧珠更好奇：“还有什么？”</p>

萧令烜越发暴躁。</p>

他生气时，眼眸黑沉沉的，倒是不会大发脾气。只是冷着脸：“回头再说。”</p>

但周霆川不。</p>

他看向萧珠，继续说话了。</p>

“孔小姐的事，让我想起师座最近一年多几乎不去各处别馆，我就想问问那些人，她们目前都有什么打算。</p>

我正好空闲，一个个去问了，结果都想走。每个人我都给了钱，小公馆全部收回来了。</p>

不是我赶走她们的，是她们自己觉得没指望。师座，我擅自做主。您恐怕得重新养几个人，小别馆目前都清空了。”周霆川道。</p>

萧珠听完了，听懂了。</p>

她撇撇嘴，用口型对周霆川说：“马屁精。”</p>

萧令烜的怒气，瞬间散得一干二净。</p>

“石铖，把钱算给他。”萧令烜说，“这事不归你管。回头你去领二十军棍，长个教训。”</p>

“啊？”周霆川哭丧着脸，“能罚一点别的吗？我怕疼。”</p>

又看向徐白，“徐小姐，您是读书人，懂很多学识，帮我想个典故开脱。”</p>

又说，“钱我都不要了，行不行？这笔钱我出。反正没几个人，也没花多少。”</p>

可怜兮兮。</p>

石铖和苏宏都在心里想：这句话说得好，估计可以免打。</p>

萧珠则想：太不老实了，得往死里打他。今天敢上房揭瓦，明天就敢在我阿爸头上动土了。</p>

萧令烜忍无可忍，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闭嘴，再敢讨价还价，就不是二十军棍。”</p>

周霆川闭嘴了。</p>

饭局结束，徐白吃饱了。</p>

萧令烜吩咐石铖：“跟行刑的人说一声，别打太重。周霆川明天还要当差。”</p>

这一句话，跟免刑也差不多了。</p>

师座说明天要用他，谁的棍子敢真的沾上他？</p>

萧令烜脚步轻快上楼去了。</p>

苏宏就对石铖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周霆川这次立功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