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p>

我只能点了点头，心里却涌上了一股无奈。</p>

周行沛的床铺被周妈妈收拾得整整齐齐，我坐在椅子上，盯着桌上的台灯发呆，脑子里乱成一团。</p>

周行沛在床上睡得喷香，而我只能委顿在椅子上，这一夜注定不好过。</p>

清晨的光线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我趴在桌子上，手臂枕着头，昨晚困意袭来时的姿势一动未动。</p>

身体有些僵硬，脖子酸得像是被绳子勒了一整晚。</p>

耳边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我抬起头来，眼前的模糊逐渐变得清晰。</p>

周行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他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杯水。</p>

他一身宽松的家居服，头发乱糟糟地翘着，脸上挂着一副看不清情绪的表情。</p>

“醒了？”他靠在门框上，声音里夹杂着些许试探，“昨晚睡得不好？”</p>

我没有回答，只是低头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准备站起来。</p>

“抱歉，我不知道他们会让你留下来。”他走进了房间，把水杯放在桌子上，神情带着一丝愧疚，“我昨天喝多了，什么都没说清楚。是我的错。”</p>

我看着他的脸，心里没什么太大的波澜，只是觉得多待一秒都是浪费时间。</p>

“没事，这是合作所必需的，你不必太放在心上。”我接过水杯，语气淡得像是在和陌生人说话，“只是以后就不要再这么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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