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婠试探道:“我该高兴?”</p>
玉溪皱眉道:“你不是恨不得日日都去见景将军么?”</p>
这……</p>
她都嫁给谢知行了,还有孩子了,还和景来这样牵扯?</p>
这八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啊?</p>
“奴婢伺候姑娘你梳妆,就穿戴将军说姑娘穿着好看的衣裳,戴着将军送的头饰,将军喜欢姑娘这样。”</p>
不等姜婠说话,她就自顾去准备姜婠的衣饰了,那乐滋滋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是她去见情郎。</p>
姜婠:“?”</p>
她都成亲了, 还穿戴前未婚夫喜欢的衣饰去和前未婚夫私会,这会不会太明目张胆了?她现在都这样不知廉耻了?</p>
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个婢女这截然不同的态度情况,也不知道哪个可信,姜婠决定静观其变。</p>
先去见见活着的景来,了却心里的挂念,说不定还能从景来那里探出什么来。</p>
梳洗穿戴好,吃了点东西,姜婠就和玉溪以她心情不好要出去走走为由出府,去了净月楼。</p>
一座高大雅致的茶楼。</p>
姜婠和景来,一个是侯府嫡女,一个是将军府的少将军,虽不算青梅竹马,却也年少相识定亲,两心相悦的。</p>
她十五岁那年西境有战事,景来要随军出征,她义无反顾与之定亲,定亲第二日送他出征。</p>
就在几个月后传回消息,景来带一队人去奇袭敌营被反杀,一个都没回来,说是多半回不来了,她才病倒了。</p>
不复记忆中的少年英气,现在的景来二十多岁了,一身软甲发冠高束,魁梧高大气宇不凡,年岁在他身上更添几分稳重。</p>
曾经牵肠挂肚,且为之死讯伤心欲绝的人,活生生的站在面前,她却已经另嫁他人有了孩子,姜婠心情复杂极了。</p>
可她正心情复杂着,景来冲了上来,拉着她就一脸情切道:“绾绾,听说你被谢知行欺负气晕了?他怎能这样狠心对你?真是委屈你了。”</p>
嗯?</p>
据她从容月的话中所知,这次的事情是她要给景来谋军权,跟谢知行闹,谢知行不答应才把自己给气晕了吧。</p>
怎么能怪谢知行狠心?</p>
而且,这件事景来作为原本的‘既得利益者’,似乎是最没资格怪谢知行的吧。</p>
姜婠复杂的心境淡去一些,撤了手后退一步。</p>
“这次的事是我自己的问题,也不能怪他。”</p>
景来没想到往日见到自己总喜欢靠近撒娇哭诉的姜婠,今日会抽手退后,还说这样的话,震惊极了。</p>
“绾绾,你这是怎么了?竟然说不怪他?你以前总说他欠你的,什么都是他的错,如今怎的还为他说话了?”</p>
她这样不讲道理?</p>
还有,谢知行欠她的?什么意思?</p>
姜婠正要问,门口传来玉溪惊慌的声音:“相爷您怎么来了?是来找姑……夫人的么?奴婢进去通禀……”</p>
“不必。”</p>
男人清冷得没有感情的声音打断了玉溪的话。</p>
姜婠和景来齐齐变脸,景来下意识冲向窗户那边要逃走,但来不及了。</p>
雅间的门被用力推开,屋内呆愣的姜婠和逃走未遂的景来,被门口的人一览无遗。</p>
谢知行生得面若冠玉,身形颀长,一身玄青色的锦袍,发冠高束,当年京城有名的皎皎君子,如今历经八年岁月沉淀,更显冷峻逼人。</p>
对上谢知行那冰冷彻骨的目光,姜婠心跳漏了一拍,脑子也嗡了一声。</p>
她这是和前未婚夫私会被丈夫捉奸了么?</p>
娘啊,这下可怎么办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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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