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宜看向少女，“王女医是吗？”</p>

少女没想到她认得自己，眼神转了转，抬着下巴道：“乡主有何指教？”</p>

“指教谈不上，只是劝你少说话，回去多看两本医书，免得下回出诊，还是只能旁观，百无一用。”</p>

“你说什么！”少女气急。</p>

相宜从容道：“医者，只知逞口舌之快，岂非叫人笑话？何况你出身名门，如今更在司医司供职，更该谨言慎行。否则，日后旁人说起司医司，恐怕只会想到无能二字，毕竟你们既不能治病，也不能诊病！”</p>

她指了指陈姑娘，说：“你若是不服，此刻上来，诊脉开方，立刻叫陈姑娘痊愈！”</p>

少女瞪着她，还要再说，被林玉娘一把拦住。</p>

林玉娘对相宜道：“乡主见谅，小徒顽劣，却没坏心，她只是关心陈姑娘的病情。”</p>

“什么乡主！”王女医忍无可忍，脱口而出，“不过是孔家的弃妇罢了，给师父你提鞋都不配！”</p>

这话说得过分，余师傅和云鹤齐齐看过去，眼神一个比一个冷，其余人则是默默不语，等着看相宜的笑话。</p>

林玉娘叹了口气，将少女拉到身后，对相宜道：“锦儿是国公府幼女，备受父母疼爱，向来心直口快，乡主年长，想来不会跟个孩子一般见识。”</p>

孩子？</p>

据相宜所知，这个孩子跟她同龄，说不定比她还大几个月呢。</p>

她单手背在身后，点头道：“我自不会跟她一般见识，不过旁人那就不好说了。”</p>

说罢，她问陈夫人：“我先前留下一瓶药，敢问夫人，大姑娘一共吃了几颗？”</p>

“一颗。”</p>

相宜轻笑，“那么剩下的在何处？”</p>

陈夫人顿了下，看向了林玉娘。</p>

林玉娘蹙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