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眠对她可以说比亲姐姐还大方，大方到她以为顾云眠所图甚大。</p>

可实际上，除了之前谈的药方合作，还有给凤翎御看病，就没要过别的了。</p>

而这些，在云青曦看来，都是于自己惠利。</p>

云青曦心口一热，开口就道：“云四姐姐，你待我太好了。</p>

这样吧，以后我向你学习精进医术，整个医馆算你两分股，希望你别嫌少。</p>

虽说现在医馆归我，但其实也并非十成十都是我的股……”</p>

不待云青曦解释完，顾云眠打断道：“你不必如此，你若是有疑难咱们可以互相磋商。</p>

而且，药方之事咱们本就达成合作，以和善堂的名望，你给我的并不少。</p>

咱俩相交，今日你觉得占我多了便宜，要还我人情。</p>

今日还了，那我以后可不好意思再找你。”</p>

自己的医术虽然更多的是自己后来钻研，但是不可否认，是云青曦前世带她入门，帮助她良多。</p>

如今，她不过礼尚往来。</p>

云青曦不知道这茬，只知道自己不能白占顾云眠太多便宜。</p>

态度很是坚持：“一码归一码，等你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咱们再谈。</p>

总之，这股份你必须得要。”</p>

她作为医者，知道一个疑难的攻克给病患带来的是新生。</p>

作为医馆东家，更知道随之而来的利益也是不可估量的。</p>

“反正我不管，回头我就把合约拧好的给你送府上去。</p>

姐姐若是不答应，我以后也不敢找你帮忙了。”</p>

云青曦执拗起来也是劝不动，顾云眠上辈子就有了解。</p>

想着二人“一见如故”，以后也多的是机会互惠互利，也不白拿。</p>

于是点头答应下来，不过也只要了一成，多的也是死活不肯要。</p>

二人达成共识，便也到了献王府。</p>

因为云青曦之前来过，表明对献王殿下的病情有新的发现后，很容易就被放行了。</p>

这让顾云眠不由得担心：献王殿下身边如今是缺人到无计可施，病情实在严重，才能如此轻易放行她这个闲杂人等吧？</p>

不然别说身为皇室王爷的贵体了，就是官宦人家的老爷，也得盘问清楚身份才行。</p>

进了王府以后，顾云眠与云青曦一道，跟在王府盛管家身后，一路上忍不住四顾。</p>

时至傍晚，日落西斜。</p>

不论是远处亭台楼阁，还是园中草木边，府中下人各自忙碌，一切井井有条。</p>

一别十年，不论是现在的献王府还是后来的摄政王府，仿佛从未改变。</p>

顾云眠看着这个曾经住过几年的地方，不免生出几分怅然。</p>

大约走了半刻钟，才到凤翎御的东厢外院。</p>

远远就看见走廊上几步一卫，不时还有巡逻队经过，守备相当森严。</p>

顾云眠心说，果然没有半夜贸然进来是对的。</p>

由盛管家带路，畅行无阻。</p>

到了院子内，寝室门口已经人满为患。</p>

隔着墙就听见这边喧闹，走近了发现是有人正在大发雷霆——</p>

“这么多人，竟是无一人能说清楚献王中了什么毒？”</p>

发怒的贵妇站在回廊下，被一群女眷仆人簇拥着，训斥的前面一群医者抬不起头来。</p>

而医者中除了宫中御医，还有常服百姓，当是民间请来的大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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