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吸了吸鼻子，又看了一眼秋寻。</p>

才哽咽道：“她出身不好，当然，是当初我们知道的情况，以为不好吧。</p>

以为她是孤女……然后臣女觉得她合眼缘，就跟母亲要了她伺候。</p>

她比其她丫鬟聪明，教什么，都是一学就会。</p>

所以没有多久就从三等丫鬟被臣女提拔到身边，做了二等丫鬟，半年后就成了一等丫鬟。</p>

她调的一手好香，厨艺也都不错。”</p>

“哦？这是她本来就会的？”顾云眠问道。</p>

明棠颔首：“是的，听说她家以前开香铺子的，也是遭难没了。</p>

因为有些薄产变卖了，才能跋山涉水从很远的蜀地来的盛京。</p>

她在臣女身边伺候，没有一处不妥帖。</p>

所以，经常自己弄点香。</p>

不论驱蚊还是安神，效果都很不错，也没有人出过问题。</p>

我们也从来没有查过，或者想过会有什么问题。”</p>

明夫人忙说：“这细作怕是借了这个便利，在我明府制毒呢，真是岂有此理！</p>

亏我们以为她可怜，没有想到救了条毒蛇回来！”</p>

真的是又气又急。</p>

这事情出在明府，他们眼皮子底下。</p>

要撇清关系，并不容易。</p>

好比安岳郡王府办的那些事情，都推给了下人。</p>

然后呢，世人就不骂他们了吗？</p>

明夫人百感交集。</p>

顾云眠看向那张着嘴，流着口涎的毒师。</p>

毒师眼神闪烁，仿佛有几分挣扎。</p>

“她那么小就懂得算计，利用你们的同情心，在明府蛰伏这么久。</p>

想来不是天生的坏种，就是专人在她更小的时候培养的冷血杀手。</p>

这样的人，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无心无情。</p>

也幸好，及时发现。”顾云眠说。</p>

明夫人听得咬牙切齿，对顾云眠不慎感激道：“多亏了有王妃您，不然下一个被害的还不知道是谁。</p>

我们这一大家子人呢。”</p>

越想，是越害怕。</p>

而顾云眠注意到，那毒师被这样说的时候眼神浮现几分愧色。</p>

这就稀奇了。</p>

“她真的是个无心无情的冷血杀手吗？”明棠眼圈都红了。</p>

看着地上的秋寻，哽咽道：“臣女真的想不到……因为事发之前，她侍奉的很好。</p>

臣女生病发烧，她们都跟臣女同住同睡，日夜不分的照顾。</p>

年幼的时候，待我这样好的是母亲。</p>

大了，不敢让母亲操心，都是她陪着我。”</p>

说着一阵低泣：“一个人若是无心，怎能演的那般情真意切？”</p>

继而看向那秋寻：“你真的一直在骗我们吗？”</p>

明夫人听得明棠说起小时候，一阵触动。</p>

这丫头向来容易满足，心肠软。</p>

都能记自己小时候照顾她，那都是她多大时候的事情？</p>

她都已经记不大清了，就记得那个时候她小小一团，窝在她怀里，软软的叫娘，叫的人心都化了。</p>

她是自己贴身丫鬟抬上来的妾生的，虽然不是亲生，这么多年也不比亲生的花的心血少。</p>

比起其他庶子女，她更多了几分怜爱。</p>

明棠因此移情，疼惜秋寻，她觉得这是明棠的性子。</p>

安慰道：“娘知道你心肠软，即使底下人犯错，也都不忍心苛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