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很快传出了余代芹更凄厉的声音。</p>

余归舟害怕到全身止不住地哆嗦，蜷缩在破了一个大洞的沙发角落里瑟瑟发抖。</p>

那耳畔，妈妈的叫声逐渐微弱。</p>

一直到天光大亮。</p>

男人又离开了。</p>

浑身是淤青的余代芹神色疲惫地走出来。</p>

却在见到余归舟的瞬间，眼底的疲惫转瞬化作浓浓的怨恨和痛苦。</p>

泪水从她眼里涌出，手里却抄起鸡毛掸子，用比昨晚更大的力气凶狠地抽.打着自己女儿。</p>

“都是你都是你！”</p>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的人生怎么会变成这样？”</p>

“你这贱种，最开始就该直接死了才对，你为什么要出生？为什么要流着那个人的血？去死！”</p>

“啪！”</p>

鸡毛掸子应声而断。</p>

余归舟也因为最后一下被抽到脑袋，直接昏死过去。</p>

等到她再醒来。</p>

却是躺在隔壁奶奶的背上。</p>

奶奶一手杵着拐棍，一手吃力地托着她，每走一步，就止不住地颤颤巍巍。</p>

她带着余归舟去了附近的小诊所，沙哑着嗓子、擦着浑浊的老眼和医生诉说。</p>

“哎，这孩子，可怜啊！”</p>

“爹不管，娘不疼，三天五头就要被打。”</p>

“这么小的孩子，你瞅瞅这身上，多少伤！今天更是把娃都打晕了，那娘倒好，两手一甩出门上班去了，这像话吗？”</p>

“我要是再不管，这孩子就死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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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