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非与把女人还被纹身男给扯着的那条手臂也拉回来了,并眼神不善地看了一眼纹身男。
纹身男倒没纠缠,咬着牙有些恨恨地走掉。
欧鸥还在寻思着接下来该怎么处理,是要找家旅店先把人安排进去住,还是等着这女人清醒一点再说。她不是第一次帮陌生人解围,但第一次碰到这种醉得快没意识的陌生人。
只听戴非与建议道:“走,把人带酒吧里,让我朋友安顿她到员工休息间里。”
“可以吗?”欧鸥双眼一亮,这肯定比把人家孤身丢在旅店里要强,有人照应。
“怎么不行?小瞧与哥?”戴非与挑眉,“与哥吩咐下去的事情,多的是小弟为与哥卖命。”
折返进酒吧之后欧鸥就见识了与哥的小弟为与哥卖命——
之前跟戴非与打过招呼的酒保和服务员,对戴非与带人进来让他们安排到员工休息间,非但见怪不怪,还说:“我们就知道,与哥一来光顾,就要行侠仗义。”
欧鸥不禁瞥一眼戴非与。
戴非与端着大哥训小弟的架势说:“之前不是告诉你们门口多装两个监控盯着点?不能让极个别的败类破坏我们贡安安静祥和的秩序。要红也不能靠社会新闻红。”
欧鸥倒有点同情酒保和服务员,酒吧生意这么好,他们忙得时候哪儿顾得上监控?再者说,就算真从监控里发现有男男女女拉拉扯扯,也不好判断人家是相互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
酒保和服务员则没怎么辩解,对戴非与的态度和之前电玩城的那个胖子差不多。
聊了几句后,戴非与和欧鸥道别了他们。
酒吧离欧鸥住的酒店不太远,两人今晚可以都喝酒,也是因为打算好了从酒吧步行回酒店。
走出酒吧,欧鸥调侃道:“行啊与哥,原来没少在江湖上行侠仗义。”
“那可不。不能丢浩南哥和山鸡哥的脸。”戴非与昂首挺胸,跟领导视察似的,大手一挥,“我们贡安是建设乡镇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示范点,细枝末节都能抓紧,不能忽视。”
这根正苗红的话术哟,不愧是吃公家饭的五好青年。欧鸥竖起大拇指:“一看与哥在单位里就没少写材料。”
“聪明。”戴非与睨她,眉尾挑了挑。
挑得苏感十足,欧鸥贼想就地扑倒他。
就地扑倒必然是暂时没办法的了,毕竟还在公共场所,光扑倒又不能做,难道给人围观看现场直播?
另外,他们出来酒吧没走几步,就见马路对面,方才的纹身男带了好几个他的兄弟,抬手直指欧鸥和戴非与的方向,大声喊:“就是他们俩坏我的好事!”
欧鸥一愣,扯着戴非与的衣袖问:“与哥,你说过在打架这件事情上,陆闯都是你的手下败将吧?现在你英雄主义的高光时刻来了。”
戴非与说:“噢,那是我七、八岁的时候和四、五岁的小陆打架的战绩。”
欧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