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能自救的方法她全试过了,现在欧鸥除了等待,没其他能做的了。
——噢,不,还有一件需要做的。
就是……做好最坏的打算,做好被外面的男人羞辱的准备——
外面传来门终于被撞进来的巨大动响。欧鸥下意识握紧还抓在手里的半只酒瓶,脑子一片空白,耳朵里回荡的是一群人骂骂咧咧纷至沓来的声音。
不过没等一群人走到她所在的隔间,新的打斗和哀嚎阵阵。
并且不出两分钟,整个空间安静了下来。
安静倒也维持不过十秒钟,欧鸥听见一个人不急不缓的脚步。
脚步停在她所在隔间的门前,紧接着门被叩了两下,伴随某人熟悉的嗓音:“小鸥,可以出来了。”
欧鸥一开始没动。
“小鸥。”他又叩了两下门。
欧鸥方才伸手,拨下门内的扣。
门便自动敞开一条缝。
他伸手,将门完全敞开。
欧鸥仍旧坐在隔间里的马桶盖上,微微仰头,对视上门外他的视线。
见她没其他反应,他主动走进来,俯身问:“吓到了?”
她没回答。
他伸手,握住她的一只手,拿走她手里的半截酒瓶:“这是要干嘛?和他们拼了?”
“一不小心我要坐牢的。”欧鸥的嘴巴先复苏,话出口之后,才感觉刚刚空白的脑子终于能缓慢运转了。
“那是要伤害你自己?”他将酒瓶丢进旁边的垃圾桶。
“我才没那么蠢。”欧鸥吐槽,“死是不可能死的。我才十八岁,还有几十年美好的人生。想我像那些老套的电视剧剧情一样为了保住所谓的‘清白’而自杀?想都别想!”
话落,欧鸥手脚僵硬地从马桶盖上站起来,推开他,径自走出隔间,走出洗手间。
一直到她走出酒吧,都没再碰到人。不仅没碰到方才要抓她的人,酒吧里的其他人也全部不见了。
原本热热闹闹的地方,现在不仅灯光如昼,还空无一人,怪诡异的。
走出酒吧之后,欧鸥直奔最近的便利店,买了一盒套。
结账出来,在门口等她的某位老男人皱眉:“你干什么?”
欧鸥挥了挥手里的东西:“这么大反应干什么?哥哥长我十二岁,应该比我更了解它用来干什么的。”
“你现在为什么要买它?”他问。
“哥哥觉得呢?”欧鸥反问,“如果我说买来等下我们俩用?”
他抿着唇注视她,不言语。
“哥哥不会被我吓到了吧?”欧鸥笑起来,自顾自拆包装,然后把它们塞进她的包里,解释道,“就是说,我刚刚在厕所里等着那群人砸门进来抓我的时候,突然想起,以前在社会新闻下面看到有人教过,随身携带个套,倘若不幸遇到无法避免的x侵事件,还能递给对方,起码能保住自己不因此染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