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欧鸥很想知道他里面有没有来得及穿好内裤。
“你在这等着,我下楼去看看电闸。”他揽一下她的肩膀,将她往他的房门口推进去些。
欧鸥挽住他的手臂,适时地在这种时候将自己变成所谓的小姑娘,示弱道:“不要,我一个人害怕,哥哥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他似乎笑了声。
看穿了她在假装的那种笑。
“跟我来。”他便带着她一起下楼。
刚走到一楼,他准备折返:“等下,我的眼镜忘记带。”
欧鸥拉住他:“你之前那副眼镜,我放在你的书房里。”
然后她特别主动地走在前面,拐他去了书房。
拿起她从民宿回来第一天就放到他的桌上而一直没等到他回来的他的眼镜。
手机的电筒塞到他手里,欧鸥要求他低头:“我帮你戴。”
他看她一眼,没说什么,遂她的意。
欧鸥踮起脚,让眼镜的镜脚滑过他的脸颊、穿过他的鬓角、摩擦着夹到他的耳朵上。
戴上后,她松开手,转而搂住他的脖子,忍不住笑意地与他咬耳道:“我用过之后,还没洗。”
说完,欧鸥就站回去,等着看他的表情。
他的表情,可以说纵容又宠溺。说实话欧鸥其实很受不了他这样——她心又要酥了。
“以后别再这么玩。你会受伤。”他说了和他看到照片后回复给她的消息差不多的内容,但搭配了扶眼镜脚的动作。
算起来,这和他推鼻梁上的镜框一样,是他平日习惯性的动作之一。
可眼下,他明知她拿他的眼镜做过什么事,也从照片上得知了镜腿上沾染过什么东西,她还特地强调过她没洗就直接戴到他脸上了,他紧接着便做出这个动作。
欧鸥认定他就是故意的。
停电没了空调的运作,空气的温度好似迅速升高了,导致她的脸跟着变烫——站在他的身边,手持手机电筒替他打光,看着他近在迟尺的正专注查看电闸的侧脸,和他耳朵上与他皮肤紧密贴合的眼镜镜脚,欧鸥心里想:反正绝对不可能是她害羞了。
她延迟了好几分钟回应他前面那句话:“不想我受伤,哥哥就亲自陪我玩呗。”
他笑着转回身来,拍拍她的脑袋:“走,得找人来修。这里的电路比较老,烧了。”
“现在雨下这么大,又打雷闪电的,你还要人过来修?”欧鸥吐槽,“哥哥,你没有同理心啊。”
他问:“你不是害怕?”
“和你一起我就不害怕了。”欧鸥重新挽住他的胳膊。同理心是一方面,私心她也是有的,她也是刚刚突然觉得,停电不完全是个坏事。虽然,就算不停电,她今晚也会想尽办法和他一起睡的。
为了给手机省点电,欧鸥关掉了手机电筒。
他也没再说什么,带她回二楼。
欧鸥走着走着就自顾自笑了。这只老狐狸明明清楚她其实并不害怕……
“笑什么?”他问。
欧鸥趁机将手伸向他睡袍敞开的领口:“笑哥哥你,需要一个干坏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