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坠楼(2 / 2)

远在严州一千公里外的燕华,长安俱乐部内正在举办着一场盛大的派对,会场内的众人觥筹交错,谈笑风生;仿佛发生了什么大喜事一般!

“郭总!人逢喜事精神爽呀1

“哎~ 陈总,您这也是红光满面的,笑话我作甚?”

“哈哈哈,同喜同喜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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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谨晃晃悠悠地醒来发现自己居然身处在一个有着巨大噪声的嘈杂环境中,坐惯了单向安静的高铁动车严谨居然没有反应过来;“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坐在这?”

等到大脑和身体逐渐适应了环境,严谨开始慢慢打量起了身边的一切。

突然一声软糯的声音传来“六六!你怎么了1

巨大的震惊瞬间袭遍了严谨的全身:“这声音难道是......?”

严谨不可置信地缓缓转过头去正好对上中年妇女关切的眼神。

“怎么啦,不舒服吗?哪里不舒服?我和你爸说了坐你张叔叔的车一起来,你爸拉不下脸,

结果让你坐这又慢又挤的火车这么大点的孩子哪里受得了啊!......”

听着旁边瘦弱妇女的碎碎念,严谨的眼眶竟有些湿了:有多少年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了!

看到严谨红了眼眶,妇女对自家男人的抱怨开始从碎碎念到狂轰滥炸“这个死老头天天这个不行那个不干的,就你有原则,委屈了我的宝贝儿子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1“六六啊,你别哭妈回去了就好好地把你那个死板的爹骂一顿!不舒服了就靠着妈妈的肩膀再睡一会儿啊1

严谨轻轻地把头靠在中年女人的肩膀上,嘴上轻轻地喊了一句“妈1便不再出声,静静地享受起了这久违的温馨时刻。

列车况且况且地在铁轨上晃着,严谨随意瞟了一眼窗前一闪而过的站牌名字估算一下:大约还有一共多小时就能到严州了。

在经历梦醒初期的狂喜之后严谨开始审视现在身处的环境:现在做的这个梦应该是1998年,自己考上了一个不入流的二本学校后,母亲送自己去报到的路上,自己从老家坐绿皮去省会严州应该要4个小时左右!

想到这里,严谨不由得笑出了声,前两天回老家坐的高铁一个小时就能到了,98年的时候居然要四个多小时,这个梦还挺真实;一会儿看看还能梦到什么!

而刚刚旁边的母亲抱怨的就是自己的父亲严建军:一个固执有原则的小公务员。母亲常说父亲就是典型的革命时代产物,不拿群众一针一线;能不麻烦别人那就宁可委屈自己!

现实中母亲在自己刚刚成家后的2016年8月份就因病去世了,到现在也已经有四年之久了!没想到梦里还能见到年轻了十多岁的母亲!

念及此处,严谨不由得再次抬头看向瘦弱的母亲,母亲见他看向自己,回个他一个温暖的微笑,手竟在严谨的身后轻轻打起了拍子,像是在哄一个婴儿睡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