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天天见没觉得,经历过这惊险刺激的一夜,再看到两张担忧的脸,林樱才发现不知不觉间早把四个娃当成亲近的人。
此刻,她不仅鼻尖泛酸眼眶潮热,身体都虚脱般的颤栗。
边点头,她边将顾松寒也揽过来:
“没受什么伤,胳膊腿都还在!没事儿!你们怎么来了?”
“您胳膊是不是痛?”
心细如发的顾静静听得她倒抽冷气,忙小心翼翼抬起她的手臂:
“我们听老牛叔说您跌下车,就去山路那儿找,谁知找了大半宿没找到,急死了!二弟想起老牛叔说牛是被狼叫吓到的,可附近山上没听谁说过有狼啊,我们想着您应该出了事,就下山,想来县衙报官!想不到您已经在这里,太好!太好了1
“你们走路来的?”
瞧两娃的鞋到处是泥和土,林樱有些心疼。
顾松寒点头:“大晚上没车!娘,究竟怎么回事?”
看他们有不少话要说,县丞让师爷给安排了一间空房。
待林樱把事情始末说完,外面正好来人送来衣裙。
顾松寒退出去,顾静静协助胳膊转不动的林樱换衣,后怕又气愤的说:“刘婆子也太恶毒了!刘天赐为什么坐牢她心里不明白吗?为什么要迁怒到娘您身上?”
“她想用我逼迫老四想办法,将刘天赐弄出来。”
“老四只是小秀才,他还能改变县丞大人的判决吗?”
衣服换好,顾静静先开门让顾松寒进来,又帮林樱收拾乱糟糟的头发。
和沉浸在后怕中的顾静静相比,顾松寒更冷静清明,不解的问:“娘,刘吴氏以前就认识苏继吗?假如不认识,两人怎么凑巧碰到一起?娘您说苏继是外祖村里的,我怎么从未听说过他。”
顾静静闻言,也点头:
“对,按理说二弟和我在村里走得多,如果有这么个凶巴巴的人,多少会听说。”
“……”
很想说自己连刘吴氏和苏继都不太认识呢,林樱哪晓得他们为什么碰一起?
不过,老二的确提出了一个好问题。
难道是刘吴氏看刘天赐坐牢,处心积虑去清河村打听原主黑料、再找苏继联手?
老大老二目前对自己改观良多,她不想引起他们的怀疑,揉着额疲倦道:
“不清楚。县丞派去山里的人不知何时回来,我先躺会儿吧,腿都快断了。”
“娘来这边休息吧,我脱外袄给您盖。”
“别,小心自己着凉,你去找师爷请他找点东西给我盖便是。”
实在太累了,虽在陌生地方,林樱很快睡着。
迷糊间,似乎又看见那张无与伦比的脸。
这回和昨晚不大相同,他离得好近,也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两人间的距离那么近,近到她似乎能捕捉到他极富节奏感的呼吸。胳膊和腿好像也没那么疼了,一颗颜狗的心跳得像要飞出嗓子眼。
视线里,菲薄迷人的唇似乎在凑过来。
虽然觉得不怎么好意思,但机会难得,心擂如鼓的林樱噘嘴……
眼看就要碰到,一道清呵刺破梦境:
“她不会被吓成傻子了吧?睡觉还傻笑1
是顾七弦,林樱瞬间惊醒!
但不能不继续闭眼装睡,否则怎么跟聪明多疑的熊孩子解释?
说梦见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