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亲娘,傅征还是忍不住上前一步:
“娘……”
“阿征?”
一把攥住儿子的手,傅张氏涕泪双流,嗓音更像破锣似的:
“呜呜,你来了?你来了!阿征,你的好媳妇儿把我告了哇,他们……他们还要对我用刑,说什么要把我的手骨全都夹断。阿征啊,娘这辈子辛辛苦苦,怎么到头来还要受这种非人折磨啊?”
清清嗓子,金世齐赶紧澄清:
“顾相,傅掌柜,本官并未对老夫人用过刑,若不信,你们可差人检查。”
扣住自己手腕的五指分明完整又有力,何曾被夹断?
对自己娘这种信口胡诌、故意夸大的习惯也是十分无语,傅征尴尬点头:
“草民知道。”
“不过……”
那天夜审完,快到天亮金世齐就收到汪泉的急报,说傅张氏突发高热,烧得都说胡话了。金世齐当即命汪泉立刻请府医过去诊脉开药,天寒地冻,老太太年纪又大,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不得了!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把话说开,不背这个黑锅:
“老夫人这几天确实病了,汪师爷也请府医给她诊过,开了药,不过精神头还是不大好。”
“我为什么会病,还不是被你们吓……”
看到儿子自觉又有人撑腰,傅张氏想直起腰板啐金世齐,谁知这几天除开药汁,只能进点汤汤水水,根本没什么力气。
更让她噤若寒蝉的是,右边那个宛若玉雕般清冷淡漠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尽管看上去并不怎么强壮,但眼神却像世界上最锋锐的刀——
落在身上,她下意识就觉得皮像被什么东西划开,痛不可忍。
看到顾七弦的动作,傅征和顾静静也随之紧张。
后者本能的想走过去,但被丈夫的眼神制止。
空气像死水般静默。
顾七弦不做声,谁也不敢张嘴。
居高临下俯视在自己眼神里越来越抖的老妇,少顷,并未说什么的顾七弦泠然转身:
“金大人啰嗦完了吗?若完了,宣读吧,本相时间宝贵。”
又赘叙一遍案情经过,金世齐再没敢耽搁,当被听到处以五千两罚款,傅张氏气得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好不容易才攒下五千两,金世齐咋知道?
那可是她全部的养老钱!
被挖肉的痛楚还没来得及平复,又一记惊雷在头顶劈落!
金世齐居然不判自己下狱,反而颁布一个什么……
巡抚近身限制令!
她破天荒第一回听说,意思却听得清楚:
从此,她若想接近媳妇看望宝贝孙子,得经过顾静静同意,否则就得下狱?
都什么违背天理人伦的玩意儿?
她当即尖叫:
“不!我不服!这判决不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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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仙女们周末快乐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