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待你真是细心温柔。”
“他好像一直这样,你今天怎么突然……”
林樱话锋一转:
“去找老四问亭安的下落了?”
“埃”顾泠泠垂着美眸。
“老四怎么说?”
“他说无可奉告,而且……”
气愤又上头了,顾泠泠把两人间的对话一一道来,末了,仍不忘心有余悸说:
“你给评评理,我这种怀疑是不是合理的?他要真派杨亭安去干什么事,为什么不能告诉我?难道我还能出去乱说吗?再说,连你都不管我的事,他凭什么管?搞得现在他是顾家的大家长似的1
“哟呵,连家长这个词都学会了?”
林樱打趣老缠着自己说后世生活的人,失笑但客观的说:
“但有一句话,你说错了。”
“啥?”
“你的怀疑,并不合理?”
“为什么?”
顾泠泠气鼓鼓的,“你也觉得我小题大做?”
“不,你关心亭安的去处和安危并非什么小题大做,你说得很对,他从来都是个有交代的人,此番什么都说就消失了,确实不太像他的风格。但你的怀疑是基于我跟你说的那些,老四并不知道对不对?所以,你的怀疑对老四来说可能略微让他生气了?”
“哼,你还帮着他1
“我没帮着他,我是客观分析!而且有个词,你应该知道,关心则乱。”
最后四个字犹如一盆冷水浇淋到头上,让顾泠泠忽然全身一激冷的同时,也有些无措。她从不否认自己关心杨亭安和继彬他们,长期的合作伙伴嘛,可不知不觉间,已关心到乱了心神的地步吗?
慌乱丢下一句肯定查清楚,顾泠泠回了自己屋。
夜阑人静。
沐浴过后的燕御年回到时,披着外裳的林樱正在捋平一小纸卷。
“斩魂来过了?”他了然的问。
“嗯,老四让他给我送个信,也说了下和老三的争吵。”
姣好的眉眼间缀着些困惑,林樱轻叹,“我总觉得老四这回是不是太冒险了些?这样逼迫老三,老三那性格经得起逼吗?我总觉得应该让她去慢慢去发现、去想清楚,再做出决定。老四这么做,感觉有点粗暴干涉的意味。”
“这话你肯定也跟七弦说过,他怎么答?”
林樱翻了一记白眼:
“他说要靠老三自己去发现去想清楚,指不定猴年马月!还说老三这些年越发长进,这点逼迫不算什么。”
说完,她很快反应过来:
“你也觉得老四说得有道理?”
燕御年温柔一笑,俯身在妻子腮畔亲了亲:
“樱樱,你忽略了一件事。”
“嗯?”
“出于身份和性格,你不想逼迫泠泠,很好理解。但他们两不一样,他们是同胞姐弟,就算闹得再僵,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再说七弦揣度人心和看棋下棋的本事,你还信不过吗?”不由分说抱起暗香袭人的妻子,燕御年大步走向床榻:
“别多担心了,睡觉1
想想侯爷大人的话也算有道理,林樱安然睡去。
只是,此刻所有人都没想到,即使算无遗策,但世上还有一个词,叫意外。
五天后,顾泠泠垂头丧气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