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着实是心底有惊雷、脸上不露半分的厉害角色啊!
将潇月送进来的燕窝轻轻搅拌着,林樱思忖道:
“她或者呼延族正在酝酿大事?”
“极有可能。”
燕御年眸中闪烁着锐利的暗芒:
“而且,我怀疑此事和七弦闭口不提的原因相关。樱樱,燕窝你喝了吧,我现在要赶紧给斯年写一封信,让他加强北境的安全防范。如果呼延族真要谋划大事,北国里面也说不准会有蠢蠢欲动之辈。”
“我给你研磨1
“你先……”
看到林樱坚定不移的眼神,燕御年温柔改口:
“好,一起去书房。”
两人十指紧扣的向书房走去,麻利进来收拾燕窝碗和其它杂物的小婢女扑哧着跟潇月感叹:
“侯爷和夫人的感情真好!多让人羡慕呐1
“生死相随,岂是一个‘好’自能概括?”
当年成亲日的血色之后,潇月亲眼见到过自家侯爷的颓唐,这是他纵横驰骋的人生中、仅有的一回意志消沉、丧失希望。再后来,他们带着昏迷不醒的林樱从北国回来,所有人都觉得林樱回不来了,只有他始终坚信着。
如今能亲眼看到两人恩爱和美,潇月除开羡慕,更多的是无限喜悦中掺杂着些许心酸——
只愿琴瑟和谐的两人,再也不要分开了!
同一时间,相府。
听雪院静谧极了,静得能听到秋雨打在竹叶上的清音。
西厢卧房,灯光莹然下,鱼知微还在看书。
送完药碗回来的双蝶见状,不由得嗔道:
“小姐怎么还在看书?快去睡吧。虽然是小月子,到底也是……”
“我竟不知,你何时变得这般絮叨1
放下书,鱼知微一边轻嗔,一边趿鞋。
双蝶忙过来扶,嘻笑道:
“奴婢也觉得自己絮絮叨叨,都有些像夫人……”
脱口而出的话,硬生生刹住了。
瞟一眼面色并未变化的人儿,她期期艾艾换了话题:
“相爷今晚又悄悄来了,但还是没进来。”
鱼知微瓷白的脸,微微一滞。
她缓缓坐去床畔:
“你没惊动他吧?”
“您早有吩咐,奴婢不敢。只是小姐,奴婢实在不懂,您和相爷究竟……他这些日子每晚悄悄过来站一阵子,可见他是关心在乎您的,为何……”
蹲下身子去给鱼知微拖鞋,双蝶拧着眉头,苦恼的建议,“男人可能都更要面子,小姐,相爷固然可恨可恼,但您……要不还是您主动出去见他一面?”
“见一面,然后呢?”
“俗话说见面三分情啊,然后……”
双蝶咬着唇思考半晌,“然后你们两人不就可以顺理成章在一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