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外婆和刘姨怎么看待她跟段池。
但总之,和他一道去看刘伯的事儿算是过了明路。
第二天,余曦晨就来了一趟。
虽然听江之鱼说在沪市待的不错,但只有亲眼看到她,她才能放心。
只见她熟练的脱鞋上了江之鱼的床,和她一起缩进被窝:
“今年好冷,估计你在沪市的小公寓更冷。”
江之鱼摇头:“也还好,反正我白天大都是窝在davis哪里,他那儿暖和。”
余曦晨已经不止一次听她提起过这个年轻的外国导师,这会儿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小声道:
“其实我觉得吧,你这个导师也不错,来场轰轰烈烈的师.生恋,也不是不可以。”
江之鱼对她脱口而出的荒唐话表示无奈:
“人家孩子都四岁了,你想什么呢?”
余曦晨颇为惋惜:“那可真是可惜了,我还寻思你找个教授做男朋友,让沈肆后悔去吧1
江之鱼脸上的笑倏地有些不自然:“他什么时候走的?”
“你去沪市没几天吧,谁知道,忘了。”
她语气稀松平常,仿佛真的只是随口一提。
江之鱼道了一句:“挺好的。”
听不出什么情绪。
余曦晨悄悄的观察着她,不由得默默叹了口气。
什么呀?
段池不入心。
教授有闺女。
沈肆那儿也没消息。
算了,她家江鱼鱼还是搞事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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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沈肆分手后的第一个年,过得格外安静。
不用半夜去往巷子口,江之鱼也没有守夜,早早睡下了。
介于外公的事儿已经昭雪,往日不跟他们走动的,年后也开始过来串门子了。
包括魏然一家。
他来的突然,彼时江之鱼还在院子里装模作样的扫雪,全当消磨时间。
可就是一句“之鱼”,差点让她将手里的扫帚落了地。
刘姨听着动静出来,见到陪着老母亲过来的魏然,下意识看向一旁的江之鱼。
以前她不知道自己亲生父亲是谁的时候,没那么多讲究。
可是如今,怎么样也得照顾江之鱼的复杂心境。
刘姨正想将江之鱼支出去,却见她早已经礼貌的叫了一声:“魏叔叔”,又走过去接过了他手里的年货,顺道扶着魏奶奶进了屋。
行动之间,没有半点儿别扭。
刘姨心头熨帖。
她们家鱼鱼实在是个体贴的小姑娘。
魏然家里老婆看的紧,自打江之鱼读了大学,两人就再也没见过了。
这会儿趁着老人家话家常,他走出院子,来到正给秋千扫雪的江之鱼身边:
“听宋家老爷子说,你在大学里还不错,想好以后如何了吗?是继续深造还是实习?”
江之鱼随口说了一句:“我们这个专业,还是继续读研比较好”,便将注意力放在了面前的秋千上,状似无意道:
“魏叔叔,您还记得这个秋千吗?听外婆说,我妈妈小时候最喜欢坐在这里。”
话音刚落,魏然面上便一紧:
“是碍…你母亲她……”
话没说完,他的眼底已经涌上一抹复杂的神色。
她在里面,明明白白的看到了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