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佑林把空饭盒摞起来，李格拉开他的手，“你别动，我来。”

徐佑林一点都不吝啬对李格的夸赞，“老婆，你真贤惠。”

“夸一个男人贤惠不是什么好话。”李格放松警惕，说话时像在和他斗嘴。

“那你觉得什么是好话？”

李格还真想了想，眼睛一转，嘴角带笑，“你得夸我画画的好，夸我工作能力强。”

徐佑林跟着就夸，“你的画画的真好啊，工作能力也很强。”

李格忍不住笑出来，“见过我的画么就说我画的好。”

“你不是在美院念大四么，当然画的好。”徐佑林擦擦嘴巴，看着李格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你说你在教小孩子画画，画什么，是儿童绘画吗？”

“是高中生，我教素描。”

李格把饭盒收好端到卫生间去洗，回头抹干净桌面再把搁板收起来。

“素描，画苹果香蕉吗？”徐佑林眼睛停在果盘上。

“画人像。”李格顺着他的眼神拿起一个苹果问他，“要吃吗？”

“你给我削吗？”

李格左手手腕还绑着纱布，“给你洗洗吧。”

李格洗完苹果递给徐佑林，徐佑林接过苹果啃了一小口，眼睛往上斜着李格，不清不楚说着，“你真懒。”

李格嘴角弯着弧度，“苹果皮有营养。”

“万一还有农药呢？”

李格笑着把苹果堵在徐佑林的嘴上，“吃吧，毒不死你。”

他们都在笑，气氛十分好。

徐佑林嚼着苹果跟他聊天，“你很会画人像吗？”

“嗯。”李格坐他身边跟他闲聊。

“画的像吗？不会是抽象画吧，画出来的人都长辛普森那样。”

李格笑点高，但被徐佑林逗笑很容易。

“那能叫素描吗，我画出来的人像跟照片差不多。”

“那你画过我吗？”

李格的表情突然就停住了。

我画过你吗，连你的脚踝上长着细痣这种细节我都描绘的分毫不差，你说我是画了你多少遍。

本来挺轻松的对话，李格的心情又变得沉重，“我又不喜欢你，干嘛要画你。”

“也对。”徐佑林撅撅嘴，不计较，“那今天上课画的谁？”

“今天练习画脚。”

“那你给我画个脚。”

李格正好在看他的脚，又被他这句话逗的忘记了刚刚阴霾的心情。

“画石膏吗？”

“不会画吗？”

两个人都笑的停不下来。

徐佑林拉起李格的手，让他坐到自己身边。

他大胆的抱住李格，把脖子搁在他的肩窝。

“李格，试着喜欢我吧。”

李格脑子里响起警报，轻轻推开他，“我对你没感觉。”

徐佑林立刻抓住他的衣领，用着力想把李格再次拉进怀里，但下半身动不了，再简单的操作也做不到。

“啊”

“怎么了？”

徐佑林松手了，皱着眉扶腰，“扯到筋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