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进我家,对我动了刀子,现在告诉我我们没有矛盾?”林年平静地说,“少放你妈的屁了,你在我师姐脖子上划了道口子,那么我在你天灵盖上开个口子也不过分吧?”
“可你现在不也还没有这么做么?”风间琉璃说,“你真正仇恨的人不该是我,而是王将,为何不留着这份力量去找王将复仇?”
“看起来你跟王将关系很紧密,以你现在表现出来的光凭肉体力量就能跟上我之前时间零的可怕实力,在猛鬼众里你的地位应该只高不低,你应该知道猛鬼众的很多内幕吧?”林年微微眯眼。
“你想知道什么?”风间琉璃也很乐意跟林年说上几句闲话,似乎被逼到绝路的人不是他。
“王将这个词我在从极乐馆回来后稍微尝试去搜集了一下情报,结果发现这是日本独有的‘将棋’里的棋子,意为统帅,你们猛鬼众用‘将棋’来分化高低权重,你的实力给了我很深的印象,在将棋中像你这样的棋子大概只有‘飞车’了。”林年说,“也就是‘龙王’说实话你倒是挺配的上这个名号的。”
风间琉璃笑,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告诉我王将的真实身份和藏身地址,他带着一张面具,并且言灵疑似有制造幻想让人以为他有起死回生的力量我很想再见他一面,折断他一次脖子。”林年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你杀不死王将的。”风间琉璃说。
“凭什么?”林年反问。
“因为就连我都杀不死,为何你能杀死他呢?”风间琉璃脸上露出了一抹清冷。
“其实林君你和我们没有什么不同,你的敌人是王将,可王将根本代表不了猛鬼众。”风间琉璃看着林年的眸子又说,“你可以为了自己去杀王将,但我劝你不要为了身后的秘党和蛇岐八家去跟猛鬼众耗上毕竟在我看来你跟我们是一类人。”
“我跟你们是一类人?”林年自然没有将这句话听进去,这种临战前劝降的话跟追逃战时高呼的“别跑”是一类无用的废话。
“林君你很幸运,生在一个和平富足的国家,从小接触到最危险的人只是欧洲秘党例行监视的探子,你的童年并不美好,可却无人打扰那份清苦。可如果你生在日本,在蛇岐八家遮天蔽日的鳞羽阴影下产卵而出,等待你的就只有监禁、控制以及清洗。”风间琉璃扬首看着源氏重工冲出白雾的比天大厦语气平缓地说。
“王将只是一个领导者,统领起了盲目的‘鬼众’,他代表不了整个猛鬼众,所以你从来都是以王将为敌而并非以整个猛鬼众为敌”风间琉璃低笑说,“拥有现在这种足以与我对等谈话的力量的你,必然是应该属于我们这一边在懦夫当政的钢铁丛林中躲藏那些手持草叉高举火刑架的愚人们我倒是很期待你加入我们这一边,在我看来你站在秘党的旗下简直是一出笑话。”
这是在临阵劝人倒戈?
林年笑了笑,无声中张开了领域。
“你可以帮我当做烧死巫女的愚民,我无所谓——以及有人跟你说过你说话就跟唱戏一样繁琐吗?”
当这句话说完的时候,他已经交错而过从风间琉璃身边掠过了,回眸冷漠地盯着风间琉璃的侧脸。
“在我看来你跟那些危险混血种没什么区别,你现在已经站在燃烧的十字架前面了,能感受到背后滚烫的灼烧感吗?”
他动手了。
风间琉璃瞬间向前斩击,可却挥空了,与此同时,脚步声和肌肉撕裂的声音在他身侧一起绽放开了。
十米的距离,没有人看清他是怎么跃过的,只是在身旁男人的素衣背后绽裂的衣衫飞舞露出了下面一道深可见骨的巨大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