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绑架我们的凶手恐吓,墙壁里似乎被塞满了TNT炸药,大概上百公斤?”警察深吸口气。
“就这?”
林年脸上掠过了一抹失望,大概本以为炸弹能把整个医院掀上天,毕竟平时他执行的任务里大多有关爆炸物的,要么是杀伤性辐射整个城市的剧毒炼金炸药,要么是危险混血种一手促成的核子危机什么的现在警察跟他说这里就上百公斤的炸药还是稳定到火都点不着的TNT。
“算了,我先出去转一下,收集一下证据,写任务报告的时候好水一点字数。你这边好了叫我一声就行,我挺赶时间的,傍晚还有事情走不开。”
林年挠了挠头,瞥了铁椅子上坐得规规矩矩的楚子航,又看了一眼所有人,直接转身走进了漆黑的走廊中。
就算林年离开了,房间里足足数十秒没有人敢说话,白炽灯因为气流的缘故微微摇晃着,将每个人的影子摇曳地投在地上。
“你朋友?”很久之后,女医生才看向楚子航问。
“同学。”楚子航说。
“很有压迫感,希望他一直都这么有压迫感,能介绍一下吗?”女医生果然三句话就不正经起来了。
“下次吧。”楚子航看向了身旁的学生,“你很意外?”
这一次,女医生和警察看向学生的目光都微妙了起来。
白炽灯下,学生微微抬首,然后注视向楚子航的双眸。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可以是那个女人,或者那个警察?”他问道。
“你的发言。”
“我不认为我的发言有什么问题,我对你们混血种了若指掌,我研究过你们的一切。”学生扭头看向楚子航淡淡地说道,“过人的身体素质、骄傲的心态、可怕的‘超能力’我伪装的身份没有破绽,几乎是完美,这难道不就是你们这些混血种在社会中表现出的样子吗?”
楚子航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说,“你错了,我们并不完美。”
学生愣了一下,然后陷入了死寂,过后他忽然笑了起来,然后咬牙切齿地吐出了五个字,“放你妈的屁!”
“你对混血种有仇?”警察忽然问。
“有仇?”学生为这个问题忽然笑了起来。
“总不是家里人因为混血种死了几个,或者干脆死完了吧?才有这次蓄意报复?”女医生打了个哈欠淡淡地说。
“”学生脸上的表情掠过一丝恐怖。
“呵。”女医生忽然低笑了一下说,“还真是没意思。”
“你认为我们是如何找到同为混血种的同胞的?”楚子航问。
“靠优秀的能力和资历,以及那些鲜艳的人生轨迹?”男孩声音里充满了浓烈的讽刺。
“那么那个俱乐部组织大概就一辈子都找不到她了。”楚子航看向女医生,女医生怔了一下随后漠然侧首。
“你认为她的人生是一帆风顺的吗?”楚子航手指指向女医生,末了他又看向律师和花臂男人的尸体说,“还是说你认为他们的人生也是一帆风顺的。”
男孩没有说话。
“你从一开始对混血种的见解就有了些问题。”楚子航说,“我想你应该不太理解‘血之哀’的概念。”
“血之哀?”男孩抬头看向楚子航,嘴角微微拉扯了一下,最后露出了一个嘲讽的表情,“你们这些东西也会有哀伤的情绪。”
“何止是哀伤,我都要抑郁了,有同事开的证明。”女医生忽然嗤笑着说道。
“你唯一的破绽也是最大的破绽就是你的身份。”楚子航说。“你的人生履历太完美了,完美到让人挑不出任何刺。”
“也正是如此才帮助我快速地锁定了你”他的语气十分平淡,“混血种不是那种你想象中完美的东西,他们更像是矛盾的产物,的确有人自诩是世界的新人类,但也有人自弃为肮脏的怪物他们握着金色的钥匙出生的,但每一把钥匙打开的都是截然不同的人生,或暴戾,或孤独,或流浪,但唯一难见的,是普通人触手可及的幸福和完美。”
“当所有人独步蹒跚时,你健步如飞,那么你才是那个残疾者。当所有人咿呀学语时,纵然满腹经纶,也只能沉默寡言。如果你不想像女巫一样沐浴在众人畏惧拾起的烈火中你就只能竭力地隐藏自己起码我认识的混血种,从来没有人生一帆风顺的。”
“那就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是我了?为什么最开始不投我。”学生面无表情地说道。
“有些事情我不能确定需要观察,现在我可以确定了。”楚子航说,“你就是绑架我们的人,也就是幕后黑手。”
“理由?”
“那个铁盒子。”楚子航抬头看向桌面上的盒子,“如果我没有猜错,那里面应该储存着大量的录音吧,唤醒他们的条件就是你的声纹或者特定的词汇,我的记忆力很好,如果我没记错,从游戏开始每一次铁盒子的与我们的沟通交流,主要都是由你进行的。”
“有这种事情?”女医生抬了抬眉毛看向那个男孩。
“游戏里的医生应该是你吧?”楚子航看向女医生问。
“是的。”女医生微笑着说。
“玩得不错。”楚子航说,“第一晚上,为什么会选择救我而不是自保?是规则不允许吗?”
“不,救你是因为我从游戏开始就说过了,你是我喜欢的类型。”女医生笑着说道。
“疯子。”男孩看着女医生冷冷地说道。
“她从来就没有想在这场游戏里活下去过,这也是你从来没有料到的事情。”楚子航抬头看向圆桌后的两具尸体,以及存活的三人,
“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从头到尾说一遍游戏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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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是昨天的,今天的还有,别说我时间刺客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