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康带着妻子来到了自家的地头,此时麦子已经快要熟了。
公孙康已经与妻子计划好了,收完了这些麦子后,便把粮食卖了,然后花些钱财去做生意,这样就不会太显眼了。
此时公孙康的妻子已经与农村妇女没有太大的区别了。
妇人查看一下麦穗,然后问道:“这麦子还得多久能割呀?”
“快了,村里的那些老人说再有五、六天就可以割麦子了。”公孙康回答道。
“割麦子真的非常的累吗?”妇人问道。
公孙康的妻子没有割过麦子,听说割麦子比种地还要累,这让妇人心里有些害怕。
“累是肯定的,不过我们可以慢慢割。”公孙康手里有不少的钱财,如果不是怕引人注意,他不种地也可以过活。
“听村子里的阿婶说县城里又来了不少的人,听闻这些人都是从南面过来的。”妇人说道。
“我听村里的李队长说我们村也要来一些人。”公孙康点头说道。
“当初我还以为村子里盖的那些房子不会有人住,想不到真的有这么多的百姓愿意来到辽东这里。这些人不会都是想要过来陶金的吧。”妇人有些惊讶的说道。
“那些人应该都是没有耕地的流民,听闻霍东的大军已经占领半个冀州了,应该是被霍东从南面迁移过来的。淘金只是让这些百姓有来辽东的意愿。”公孙康说道。
其实公孙康也没有料到霍东居然费这么大的人力物力往辽东迁移流民,这说明霍东非常重视辽东。
这让公孙康不由的想到了许久未见的弟弟公孙恭。
当初公孙恭前来找他这个兄长一起谋划起事,但却被公孙康拒绝了。
因为在公孙康看来这起兵根本就不可能成功,要是与公孙恭一起谋划,那他们公孙家的血脉就要断绝了。
“那些人从南面来到辽东,想必走了不少的路。如今南面的那些县已经开始收割麦子了吧?”妇人再次问道。
公孙康听到妻子的问话后,回过了神,然后说道:“南面的百姓早已经开始割麦子了,南面的那些郡县的百姓在割完麦子之后,他们还要忙着种冬麦,不像我们辽东一年只种一茬。南面的百姓比辽东的百姓要累许多。”
公孙康年少的时候去过南面求学,对南面的情况了解一些。
“那他们收上来的粮食也多呀。”妇人说道。
公孙康的妻子是辽东大户人家出身,要是一年之前,她根本就不会关心这些农事。
公孙康说道:“正常情况下的确如此,但像冀州那里人多,每個人得到的耕地就少,而辽东这里的土地比南面肥沃,并且人少地多,总体来算,我们辽东每个人获取的粮食并不比冀州少。”
公孙康夫妻二人在查看完自家的耕地之后,便返回了村子,路上不时的能看见一些百姓拿着叉子、镐在地里巡逻。
如今麦子要熟了,那些林子里的野猪等牲畜为了囤积足够多的脂肪,开始出林子。
尤其是野猪会祸害不少的粮食,因此这些百姓便出来巡逻。
当公孙康夫妻二人来到学堂的时候,能听见学堂里的孩子的读书本的声音,二人在学堂前停下来听了一会,二人的孩子也在学堂里读书。
天色开始黑了,公孙康的妻子把孩子哄睡着之后,便开始往公孙康的身边凑。
公孙康觉察到了,他不敢动,赶紧打起了鼾声。
妇人听到鼾声之后,有些不满,她知道这是公孙康在装睡,她拍了一下公孙康。
但一个人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妇人只能作罢。
公孙度他们摸着黑夜前进着,来到西盖马县靠东的一个村子的外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