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舔了舔舌头道:“大哥说的还是有几分道理,指着杀人放火能挣几个钱,这种土豪劣绅才是来钱快的王道。”
“好大的狗胆!连我们钱府的主意都敢打!”秦英听见外面一声呐喊,接着便是刀枪交击的声音,秦英骇的不行,以为事情暴露,连忙冲了出去。
却见外面一女子,已然跟二丫姐厮杀在一起。
秦英自忖二丫姐的武艺,是山寨仅次于掌盘子的角色,但是却被这个女人压着打,瞬间便落了下风。
原来这钱文俊之所以能够在安塞呼风唤雨,一来是家世不俗,家族世代在西北耕耘,二来则是这钱文俊有一虎妻,乃是延绥千户白云山的女儿,妥妥的将门虎女。只是她平素在祠堂礼佛,大家都不重视她而已。
其实即便是楚行也没想到这一点,所以才出了这等差池。
谁能想到,一个整日在祠堂礼佛的女人,竟然是响当当的高手呢?
一手双刀使得如指臂使,其实她适才发现情况不对,便已经潜伏在附近,待秦英近了密室,二丫在一旁歇息的档口,这才暴起发力,朝着二丫偷袭而来。
幸好二丫当初在草原度日,养成了警惕的性格,这才没被一刀要了性命,即便是如此,肩膀上也受了伤,血流不止。
“秦英,速速助我!”二丫见秦英去而复返,立刻喝道。
秦英却并未上前,而是捡起家丁的兵器,再次朝着许三走去。
二丫身上,手里又拿着不趁手的兵刃,被钱文俊之妻,逼得连连后退,忍不住叫骂道:“秦英,你他娘的疯了,还不来帮老娘!”
秦英并不理睬,依然朝着许三走去。
许三慌神道:“秦英兄弟,你这是作甚,我该交代的,都交代了。”
秦英道:“莫要怪我,谁让你有用呢?”
说着对准许三,手起刀落,眼看就要砍杀死许三,却见刚才还对二丫拼杀如虎的白氏掉准方向,朝着秦英杀来。
秦英早有防备,但依然弯腰滚地,狼狈躲过。
二丫趁势朝着白氏杀来,一刀正中白氏后背,鲜血瞬间打湿了衣襟。
二丫这个时候,如何还不明白,指着白氏嘲笑道:“原来是奸夫**,钱公子在外努力挣钱,你却在家养汉子,这等人也配活在世上吗?”
白氏脸色发白,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流血过多,只是开口驳斥道:“休要污人清白,我是替我夫君守住家业!”白氏道。
秦英已然加入战团,不过他进攻的方向,却都是倒在地上的许三,嘴上却不停歇,“什么清白不清白的,钱公子一个读书人,如何侍奉的了你这个虎女,适才喝酒时,我就察觉不对,许三一个憨夫,怎么会佩戴香囊,上面还绣那么大个鸳鸯,这才舍不得杀他。直到看见夫人,我才明白,原来您腰间也有一只啊!”
“你给我闭嘴!”白氏越发恼怒,手中的兵刃连连砍向秦英,秦英此时却已经摸清楚套路,连连躲闪,嘴巴就跟上了发条一样,绝不停歇,“这男人就不能太执着于打拼家业,这奸夫**就在眼前,硬是看不见!”
许三此时心里最为难受,嗷嗷叫道:“你们拿了钱财,杀了我,速速离去,莫要为难玉娘!”
许三这一开口,算是坐实了身份,那玉娘苦道:“三哥,你说的什么话,今日便是死,也要与你死在一起!”
话音刚落,却是心神失手,多了破绽,被二丫一刀刺中后背,丢了半天性命。
二丫却不管那么多,连连摆手,吩咐外面人,即可进来抬走金银,秦英却看二人,即便是待死,也要往一起攀爬,觉得可笑。
心道:“适才这许三一脸淫邪之相,怎么会是个痴情的种子呢?着实让人难以理解。”
索性,秉承着助人为乐的精神,提刀砍死二人。
待二丫众人抬着金银出来的时候,这二人已经魂归西去,二丫眉头道:“你怎么那么大的杀性,我们只是夺财,你怎么非要害命!”
秦英苦笑道:“二丫姐,我这是促成他们这对苦命鸳鸯,赶紧撤退!”
说着摆手示意二丫等人离去,自己则在府内游荡,二丫皱着眉头道:“你怎么还不走!”
秦英佯做一副贪婪之相道:“我在搜刮一番,哪有只给掌盘子做事,自己不发财的道理!”
二丫也知道山贼的习惯,再加上秦英今日立下不小的功劳,也不好训斥,只是说道:“我不会等你,你速速归队。”
待二丫众人转身,走了没有多远,秦英却是将钱府所有的奴仆尽数寻到:“今日给你们一个机会,现在跟我走,留你们一条活路,或者我现在杀死你们所有人。”
众人过惯了钱府的生活,即便是奴仆,也比外界之人要好上许多,不过眼下形势如此,自然没有人敢反驳。
当下几个女仆便哭泣着表示愿意跟秦英离去,秦英却在他们不注意的瞬间出刀,连连毙命数人。
看着此时已经没有活口的秦府,秦英这才松了一口气,看着渐渐离去的二丫姐等人的身影,长出了一口气道:“这坏事总归得有人去做!不然这帮人通风报信亦或是走漏了风声,该如何是好!”
说罢,捡起事先准备好的火油,一把火烧了钱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