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隽面带微笑,眸子不停地在彭勇和段平以及白掸铭之间的脸上逡巡,似乎要从他们的面部表情中读出不同的意涵。
“起筷吧,白大人、刀先生、王东主来尝尝咱们海汉菜式。”
彭勇、段平热情招呼,三人也不客气,同时起筷,立即被美味征服,食髓知味,自主转动转盘,埋头苦干。
看得彭段二人相视一笑,一边吃一边给三位介绍各式菜品。
几乎每种口味都品尝以后,白掸铭抬起头来,赞道:
“海汉菜品,果然名不虚传!”
“今日方知,天下竟有如此美味!”刀隽感叹道。
王财东也频频点头称是。
彭勇举起酒杯,说道:“美食佐酒,天下我有!来,尝尝咱们的酒如何?”
众人跟着举起小酒杯,学着彭段二人的样子,浅尝了一下,咂咂嘴,味道不错,在一饮而尽。
“好酒!醇厚绵长!”白掸铭虽没喝过高度蒸馏酒,但美酒也喝过不少,是个董酒之人。
刀隽和王财东也跟着点头“嗯,嗯”。
如此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白掸铭跟刀隽使了个眼神。
刀隽会意,举起酒杯,站起身来,对段平说道:
“段公子,请恕在下浅薄,未来中州之前,在下曾腹诽,你很能吹牛,到了中州,方知自己才是井底之蛙!这杯酒,在下跟你说声抱歉!”
说完,自己便一饮而尽。
段平也站起来,一饮而尽,给刀隽斟满酒,微笑说道:
“刀先生,腹诽我吹牛的,恐怕不止你一人吧?”
段平微笑说着,拿眼睛瞟向白掸铭,白掸铭一看,大方地站起来,举起酒杯,说道:
“段公子,抱歉!白某也曾腹诽过你吹牛,哈哈哈,也是井底之蛙!”
说完,也是一饮而尽,面不改色。
彭勇在旁边给他又斟满酒,段平也跟着一饮而尽。
“坐下,坐下!边喝边聊!”彭勇说道。
大家重新坐下,段平平静地说道:
“其实,质疑海汉人吹牛的人不知凡几,但都被事实说服,海汉人的实力就是用事实说话。”
“今天,我和彭组长以真实面目与各位坦诚相待,相必二位会有所了悟。”
“我海汉人行为处事,如做生意一样,言出必行,童叟无欺!”
“契丹族、女真族、党项族的处境如何,我在大理已经跟你们说过了。”
“李乾顺、嵬名察哥、耶律延禧、耶律大石、完颜斜和完颜额鲁都来了,待张总司令大婚后,有一场投资项目推广会,三位若有兴趣,可以前往观摩。”
白掸铭和刀隽闻言,也不再藏着掖着,刀隽看了一眼白掸铭,见对方点头,便对彭勇和段平说道:
“善阐府和石城郡在大理的处境,想必彭组长已经知道,高家在大理国世袭相权,利用手中权势,不断排除异己,吞并其祖产和子民奴隶。”
“近年来,高家对我善阐府,和白大人的石城郡煎迫日盛,与高家势力相比,善阐府和石城郡联手亦难以匹敌。”
“适逢段公子来到大理,从种种迹象分析,段公子必是与海汉人相近之人。”
“而海汉人东京围歼金人十余万,北伐逼降女真,西征征服西夏,逼着党项人西征为大宋戍边等事迹,我等已有耳闻。”
“所以,便借此恭贺贵军张总司令大婚之际,来中州寻求援助!”
刀隽口齿便捷,一番话娓娓道来,言之成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