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锐返回御容殿,耶律延禧父女已经停止了哭泣。
徐锐坐在余里衍身边,说道:
“伯父,余里衍,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但这事并没有结束,女真人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这是情绪宣泄后的情感慰藉和补偿,徐锐深谙人际心理学,这话让耶律延禧和余里衍心里舒服。
“贤婿,谢谢你1耶律延禧经过亡国之难,已经失去了帝王的威严,更像一个慈祥的老人。
“伯父,言重了,一家人别见外。”徐锐谦虚回答。
“徐君,在城外时有什么事吗?”余里衍轻声问道。
“是的,女真人想劫持你,呵呵,全被抓住了。”徐锐轻蔑地一笑。“这是不知死活啊1
“啊,可恶的女真贼子1耶律延禧咬牙切齿地说道。
“伯父无忧,跳梁小丑而已,反制手段已经展开,这段时间让余里衍好好陪着您,需要什么只管告诉余里衍就行了。”徐锐安慰道。
却说耶律那也带着一个排,拖着手脚俱废的虬髯汉子,来到女真人驿馆门前。
两个队员拿步枪顶住门前的女真人,耶律那也带着麾下直闯而入,完颜斜也已经闻声走了出来,抱拳问道:
“请问,贵军光临有何贵干?”
“这里有一份口供誊抄件,和一个废物,请女真使臣接收。”
耶律那也说完,从公文包里拿出口供誊抄件,很随意地递给完颜斜也,然后歪头示意,两个队员把满身血污的虬髯汉子拖过来,仍在地上。
耶律那也看了一眼完颜斜也,欲言又止,说了声:“收队1
旋即转身带着人扬长而去。
留下完颜斜也懵逼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良久,完颜斜也拿起口供誊抄件,仔细看着,面部表情不断抽搐和扭曲,最后大声骂了出来,“野猪,真是愚蠢的野猪1
正想把口供誊抄件撕碎,刚刚发力,马上又放了下来。
马上叫来身边幕僚,叫他把口供誊抄件重新誊抄一遍,自己也去书房亲自写了一封给皇帝完颜晟的信,详述自己忍辱负重才换来与海汉人的和谈机会,被完颜宗干的愚蠢行为彻底破坏,并附上口供誊抄件和已经残废的蒲烈肃完。
完颜斜也留下了口供誊抄件的原件,将新的口供誊抄件和蒲烈肃完一齐送回黄龙府。
做完这一切,完颜斜也呆坐在书房里,纠结于如何向海汉人表达这次劫持未遂事件的原因,希望海汉人不要上当,
从大局出发,珍惜和谈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