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着电视里的新闻。

自己好像已经去的很快了啊……

但可能还可以更快的。

不……

林阳阳心中忽然有些难过，或许，如果自己从一开始的时候，就认真对待这件事情，就不会有人死了？

以往看新闻的时候，他没有那么直观的感受，只是觉得哪里哪里遭灾了，哪里哪里有人受难了，听到的只不过几个冷冰冰的数字。

可这次……

林阳阳倒没有什么负罪感，他只是觉得，自己是不是能做的更好一些？

【如果没有你，后果会更加严重，整个古城区的人类都将被献祭。】

客服的弹幕都停了，忍不住出声安慰道。

林阳阳笑了笑“我又不是圣母，小时候一开始接受教育，老师就跟我们讲，这个时代只是表面上看上去风平浪静，生活和谐美满，但地窟存在一天，危机就存在一天。这从来不是和平的年代。”

【……你老师倒是看得挺透彻。】

“后来他就死在地窟里了，当时我不知道，以为只是换了个班主任，后来初中的时候，回小学拜访老师的时候，才知道他那年主动报名参加了关于邺城地窟第40层的开发和探索计划，结果就再也没有回来。”

【所以你就树立了远大理想，要承担起身为超凡者的责任？】

“不是，我那个时候心里就一个疑问。”林阳阳笑了笑，“活着不好吗？”

他眸光闪动，自嘲地道“从那以后，我就想当一个普普通通的超凡者。”

“我改变不了自己的身份，但就想着能够安稳渡日便好了。恰好，我的天赋被测定为b级，不算高，刚刚好够我当一个寻常的超凡者。”

“上个一般的大学，混个一般的文凭，找个一般的工作，找个一般的老婆。”

“这也是个不错的奋斗目标了。”

“直到……穆秋秋来的那一天。”

【我一直在跟你说，这是你的命运。】

林阳阳皱起眉来“所以这也是我疑惑的，你，或者说你们，凭什么能够决定我的命运？”

不过没有等客服回答，他便又是笑道“算了，我知道你肯定不会解答我这个问题。那我换一个问题……”

他眼神变得锐利，如刀锋一般能刻进人的骨髓里“今天所安排的任务，其中发生的事情，是不是你们安排好的？”

【……绝大部分，不是！】

“那我再换一种说法。”林阳阳深吸口气，“如果我不存在，将我的因素排除在外，北郊会不会出现异化污染？”

【会！这就是我想跟你说的，你是降低危险的因素，不是增加危险的因素。】

林阳阳点点头，那就好。

【升格之链】的作用范围太大了，甚至可以超出载体去影响真实世界，他之前刻意地去忽略这个因素，因为他已经和【升格之链】绑定了，这种状态下，他很难去反制【升格之链】。

好在他还掌握着几个关键词，能够对【升格之链】造成震荡。

只是他现在还不清楚，这种震荡，究竟是真正可以造成，还是【升格之链】想让他觉得自己可以造成。

“我也只能相信你们的话，不是吗？”林阳阳笑了笑。

【我觉得，这件事让你对我们平台产生了信任危机。】

【但你仔细回忆一下，我们发布的任务，有哪一条在你的价值观中，算得上是邪恶的？】

林阳阳点点头“所以，为了增加一点儿信任感，能把这该死的【超级畏惧阳光】的状态给我消了吗？”

【……你特么装的自己快要精神抑郁了，就是为了这？！你想都不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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