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那怎么行?”朱高燧不傻,他知道今日最多只能在爹的心里栽根刺,有这效果也就够了,忙跪下来,“爹,是儿子的错,四弟小,儿子应当和大哥好好教导他才是。儿子不是找爹告状,是想跟爹说一下儿子的担忧,都是爹的儿子,儿子们同气连枝,一荣俱荣,儿子不想四弟惹祸,言行不妥,让人笑话而已。”
“好儿子啊!”朱棣拍在老三的肩上,老三的身体往下一挫,只觉得肩胛骨都要裂了,他爹力气是不是太大了些?
朱高燧双手撑在地上,承受着他爹的一巴掌,额头上都渗出汗珠来了。
好在,他爹很快收了手,站起身来,他也就跟着一骨碌爬起来,听他爹道,“你这话说得太对了,当哥哥的就要有当哥哥的样子,要处处都维护弟弟,让着弟弟,想想,你们兄弟很多吗?”
“是,总共也就这一个弟弟!”朱高燧心里头打鼓,总觉得哪里不对,但他暂时想不明白,到底哪里不对?
“嗯,有你这番话,爹就放心了。以后,你若是觉得你弟弟哪里做得不够好,跟爹说,爹来教训他,当着外人的面,你们当哥哥的,就得护着弟弟,他做得不好,也是好的,做错了,也是对的,要维护他的尊严!”
“是!”朱高燧想着,爹这话也没毛病,维护弟弟,想必也是不让人觉得他们兄弟四个不合,叫人看笑话。
朱高燨回来,看到爹身边只有三哥一个,他也没当回事,行过礼后,问道,“咦,二哥呢?二哥怎么不在?”
“你二哥在忙着!”朱高燧说完,接收到了他老爹递过来的眼神,他心头一喜,老爹这么快就要教训弟弟了?忙站起身告辞,给他弟弟腾位置,“爹,儿子也忙去了!”
朱高燨总觉得古怪,但他也不知道哪里古怪,接过狗儿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屋里只剩下了他爹和他二人。
“济阳县那边出了事,是什么事?”朱棣问道。
“一个酸儒,要拉着学子们一起殉国,儿子去处理了一下。”
“殉国,那就殉啊,这等人,理会做什么?一来一去这么远,天又热,你这小身板儿受得了?”
朱高燨听出了他爹语气里的戏谑,没好气地瞥了他爹一眼,“儿子又不是姑娘家,儿子也没见爹对几个姐姐这么关心过呢!”
“哈哈哈!”朱棣被儿子的表情逗乐了,他笑道,“把你怎么对付那酸儒的事,给爹说说,让爹也开心开心,你是怎么对付人家的?”
朱高燨没这兴趣,端茶不说话,朱棣拿儿子没办法,喊了狗儿进来,狗儿一五一十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凑趣儿道,“王爷是没瞧见那叫王省的被四王子给气成了傻样儿,死过去活过来,这就算活下来,也只有半天命,也没脸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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