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是平常老百姓,又不是官绅,花什么银子啊?”这人满足地一笑,“老哥,瞧你这打扮是官绅吧?你们的娃读书要钱,咱们的可不要。都说咱皇上和太祖皇帝一样,是咱们老百姓的皇上呢。“
朱棣愣了一下,笑道,“可不是,这就不公平啊,我家娃儿上学,光花银子不行,要捐地。”
“嘿嘿,那就没办法了,哪儿不公平了?公平得很呢!”
似乎是道不同步相与为谋,这人一听朱棣这话,就不想和朱棣说话了,背过身子,一心一意浇水去了。
徐氏看到这一幕,掩嘴而笑。朱棣讪讪一笑,摇摇头,朝这边走来,看到朱高燨虽然没敢笑,眼底却满是戏谑,不由得朝他头上拍去,“你这小子,敢笑话你爹!”
“爹,谁让您说当今皇上的坏话呢?爹难道不知道,朝廷把地收上去后,都是分给了老百姓们?亏您,还在他们面前叫不公平!”
那汉子听到后,扭头过来,朝朱棣狠狠地瞪了一眼,大有‘你再敢说皇上的坏话我对你不客气’的意思。
朱棣忙承认错误,“是爹不对,爹不说了。”
徐氏实在忍不住,掩面而笑,她是真的很开心,上前来用帕子帮朱棣沾了沾他鬓角的汗水,道,“老爷,我们走吧!”
负责此地工程的人是工部侍郎刘俊,而提供技术支持的乃是晁勉之,两人听说朱棣来了,忙过来要行礼,朱棣摆手止住了,上前去,两人行了长辈礼。
“就叫我爹是徐老爷!”朱高燨低声道。
“徐老爷,这边请!”晁勉之灵光一些,忙邀请朱棣往他们临时住的那边去,一路介绍道,“前边丁溪也在修路,很快就会和这边的接上了。“
丁溪乃是两淮盐运司下面的一个盐场,这边修路,很多盐商捐资不少,一来是为了买一个将来进大明帝国学院的入学资格,再就是马上四殿下要出海了,买一个出海的资格。
等进了丁溪,果然又上了驰道,行不多远,又是已经拓宽的土路,沿路都可以看到做事的百姓,以及各种出主力的特种机器,工地上都是热火朝天。
当年,朱棣从北京靖难起义到应天府这条路,他走了三年,这一次,从应天府到北京,他只走了不到一个月时间,一路过来,朱棣心情复杂,当出了德州,到了武邑,便是漆黑的柏油路。
车行驶在柏油路上,比在水泥路上舒适感要好多了。
朱棣不由得问道,“为何应天府那边的路,不是这种?”
朱高燨道,“爹,说了,还是资源的问题,那边没有煤炭,石油储存量也是少得可怜。这些柏油都是提炼石油的残余物,加工之后用来铺路。这些工业资源,南边都很少,这也是儿子眼下没法在那边发展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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