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旌笙也没恼,勾起唇角,依着阮良缘的话走去了床榻。
阮良缘还没等走出客房半步,盈月就已经把用的东西端在了手里,她乐不思蜀地递到了阮良缘眼前,“小姐,这是我刚刚备好的,您一定用的上,要是还缺了什么,您在叫我!”
阮良缘看出来了,要不是有自己在这儿挡着,盈月都敢把艳色阁所有的娇娥叫出来,一睹傅旌笙的风采。
“小姐,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阮良缘直勾勾地瞧着自己,那模样似乎都要生吞活剥了她一般,弄的盈月都有些害怕,“盈月,不如你去给他上药!”
盈月顶多有色心没贼胆,自然是不敢的,她喏喏道:“小姐,傅大人的伤可等不得,还是您去吧!盈月这就去给您收拾好床榻,等您回来休息。”
一会儿功夫,盈月就没了踪影,阮良缘淡淡地笑了笑,又折回到了傅旌笙的房间。
傅旌笙很是听话的躺在了床上,规规矩矩地,只敞着上半身,可阮良缘怎么看都有一种错觉。
“你这是要等着谁临幸吗?”
傅旌笙轻笑着,阖上了眼,“等你!你肯吗?”
阮良缘面容突然就冷肃了下来,也不回应,直接把药倒在了傅旌笙的后背上,那皮肉张开的疼,让傅旌笙一下轻哼了出来,“我答应过芳姨,就不会食言,但有些事我也是不会忘的。”
听了阮良缘的话,傅旌笙也沉默了下来,他把脸埋在了枕头上,这事他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既然她愿意恨着就恨着,至少,有这事在前,阮良缘也轻易不会同别人欢好了。
想到这儿,傅旌笙就忍不住想起了靳北慕,“你明日真打算见他?”
“靳北慕?”
这回总算是不叫荀安了!
“是。”
傅旌笙已经习惯了阮良缘给自己敷药,可这次,感觉愈合的比以往奏效了很多,“你换药了?”
阮良缘闻听,静默了一会儿,“怎么了?”
“冰凉凉的,跟以前有些不大一样。”
傅旌笙这边说着,没一会儿,阮良缘就听到他的轻鼾声,“这么快?”
阮良缘把药凑近了闻了闻,里面加了蒙汗药,这个盈月,还真是没说错她。
等到傅旌笙熟睡了之后,阮良缘才从房间走出来,而盈月也已经铺好了床榻,“小姐累了吧!您早些歇息。”
盈月心知瞒不住阮良缘,一脸的笑意,“盈月,既然你这么为傅旌笙着想,明日我要见靳北慕,你就在他的房间里把他给我看好了,要是他出来捣乱,你就回统军府照顾兄长去。”
盈月一听,脸色就一下变地严肃了起来,下跪,开口求饶着,“小姐,求求你,不要啊!”
阮良缘早就对盈月只要一犯错,就下跪这招习以为常,她从盈月的手中抽出自己的衣摆,躬身执起她的下颌,“你这招都已经用烂了,这次没用。”
盈月看着阮良缘起身走回床榻,拉好了帷帐,把自己隔绝在帷帐外面,她双眸湿润着,嘴角咬地用力。
“小姐,您就真这么狠心!”
盈月站在原地,好半天也没得来阮良缘的回话,只好妥协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