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宗前段时间的示好,张在延不是不知道,他只是不想卷进夺嫡纷争内。
官权纷争,受苦的还是百姓,无论哪一放取得胜利,都不过是历史的抉择罢了,只有稳定争权后,一方势力明显过大时,才有可能为民做实事。
“卫宗可是太子一派的,怎么你要接近吗?”盛学真语气没有了刚刚的坚定。
听她这么说,一旁的杨玉海微微异样,果然,张大人对此人十分熟稔,连卫宗太子党羽的政事,都跟她说过了,不然她不会知道。
所以这位李小姐,应该算是张大人的幕僚,亦或者红颜知己……
至于幕僚。杨于海在她面前,就不用掩饰什么了。
“臣不会搅进纷争,跟卫世子交好不一定是投诚,也可以是相识相交,友人关系。”张在延心底已经有了打算。
能够跟卫宗交友,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也不是他一个史官能够攀得上的,现下谁看不出来,卫宗与他亲近,不过就是想要拉拢有才能的张在延,并不是单纯的结交友人。
可是他的话一出,盛学真跟杨大人却没有觉得荒谬,卫宗是堂堂的侯府世子爷,张在延却也不容小觑,他的能力是一方面,关于他的财力,这二人是完全见识过的,简直可以说是富可敌国,张在延所拥有的,绝对不是表面上那么朴素。
张府的几座山,老在的藏书阁,寒冰洞,奇珍异宝,各中字画……盛学真每在张府一天,都在更新自己对张在延对那张府的认识。
“交友就不用了吧~”盛学真怯怯的说,她是相信张在延的实力的。
若是抛开朝廷公务不说,张在延的个人魅力,确实是可以吸引卫宗的目光,甚至会得其青睐。
“卫世子喜好什么,臣定当相陪。”张在延没有说大话,几乎没有他不会的,也没有张府不涉及的东西。
盛学真不知道,宴席两个朝代的张府,势力早就遍布整个大齐,只是历来张府祖训都是避世谦卑的。
大隐隐于市,大抵就是如此吧。
“其实张大人不必如此牺牲的,”盛学真一副假装惋惜的表情,“杨大人你说对不对~张大人实在是奉献太多。”
哪只她话音刚落就听见杨玉海作揖行礼,表情坚定,甚至比张在延还要视死如归那般“大人不亏是大齐史官之首,下官佩服!”
盛学真一副,您没事吧的表情。
杨玉海说完还觉得不够,又加上一句“若是又用得到下官的地方,下官也可作陪。”
看他一副崇拜又极其赞同的态度,盛学真一阵哆嗦,张在延跟卫宗就是不能没有联系吗!
现在她大概知道,为何前世张在延会出现在卫宗府内了。
自己拦是拦不住了,因为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张在延都是要查大齐秘史的,这个征兵卷宗,他也一定是会看到,所以即便没有之前的卫宗看上张在延,这二人必然会结识。
也许前世也是张在延用这种办法,故意结识卫宗,以此达到被卫宗信任、成为知己的目的,好去看看那藏书阁内的的征兵卷宗。
“张在延兄,本小姐觉得事有不妥,”盛学真故意试探,“若是真的跟卫宗结识,二皇子党会觉得史官都倾向于太子,这就会影响其他官员的判断。”
“史官本就权职不高,不一定会影响其他官员争斗。”杨玉海认真思考后回答。
“你们大概忘了令尊张明承张大人的一封《劝征书》的作用了,历来史官不站队,如今从在延兄这一辈,要变天了。”盛学真凤眼微眯,显露出气场跟威严来。
张在延虚无一愣,眉宇间有些微微震惊,他没有想到盛学真会说这件事。
父亲确实辞官前有过一本也是为官几十载的唯一一次谏言书,没想到圣上读了之后,会完全实行,事也牵扯到了太子殿下,甚至几大权贵氏族都有波及。不过张明承事后就辞官表态,因此也没有官员太过针对,不过是个史官。
可是张明承之举,还是得罪到了太子殿下,这件事被他记恨了许多年,正是因为张家不问世事,也不管纷争,所以盛子也并没有实质性跟张府对抗。
而张在延前阵子也才曾因为一个“赐婚看法”,再次得罪盛子瑜。
虽说史官无足轻重,盛学真的话还是提醒了他,张府于圣上,于朝廷,还真不是无足轻重那么简单。
否则其父张明承的一句话,以及太子婚事圣上寻求自己的意见,为何会这么重要?
说到底,圣上还是及其看中张家的,张家并非池中之物,只是历来大齐君主,没有一个能够请的动他们的。甚至几年前张明承为何会突然辞官,难道是那一本谏言册子?
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下官觉得,此法可行。”杨大人虽然在周康寿宴之时听说过卫宗跟张在延的闲话,可是他是有自己的看法的。
盛学真想着,你们史官的节操呢?刚正不阿以死明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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