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了。”盛学真提醒。
二人先来到的是张在延院内。
张在延并未止步,而是继续往前走,“送您到院落吧。”
盛学真乖乖跟着,脑海里还不时想起张在延说与卫宗结识的话来。
“微臣看着您进去,”张在延站在门外,看着盛学真两个丫鬟行礼后点头。
盛学真捏着袖口,还在想那件事,磨蹭开口“哦。”
她的表情跟动作落在自己丫鬟跟侍卫眼里,就是及其不舍了,能够在一个小官员家中吃住,此人定是公主的面首。
晚上睡觉,盛学真穿着张府为其准备的睡袍,翻来覆去,睡在旁边床榻的梧桐连忙开口,“公主您可是身体不舒服?”
“些许热。”盛学真想着事情,越想越睡不着,有些燥热。
房内不怎么热,内放寒冰,加上房屋建造就放置了特殊材料,怎么都不会热。
梧桐表情复杂,公主跟张在延的关系,她问过秋儿,也有自己的判断,虽然她认为公主的名声最为重要,可是这是公主喜爱之人,且公主话里的意思大概她也是懂得,反正都住在面首府内了。
“张大人屋内该是比咱们屋凉爽些的,公主可要前去避暑一二?”梧桐一些怯怯的询问,她也是装着胆子问的。
“……好,本宫去去就来。”
盛学真睡不着,多办是张在延的那句话,而她自打躺在床上,就想了无数种说服张在延不去结识卫宗的理由,越想越多,后悔刚刚在书房没有想到,去说说就会。
于是盛学真,起身,猫着腰往张在延的院子走去。
她原本以为有人会拦她,自己需要爬窗户,结果就看到毛行关门从张在延房内退出。
毛行看到盛学真也惊讶了一下,“您怎么……”
盛学真一身睡袍,身后跟着梧桐。
“大人他一睡下。”毛行惊讶之余,上前回答。
“本……小姐屋内有些热。”盛学真随口邹了一个没有逻辑的理由。
哪知道毛行直接将张在延的房门轻轻推开,“少爷房内比较适宜,今日是来不及跟您降暑了,不如就再此委屈一晚。”
盛学真大半夜至此,话语间也是意味明显,自家大人一直不碰女色,如今却待此女子及其特殊,明眼人都看得出少爷的偏待,毛行就自作主张的了一回。
第二天毛行就被张在延罚了三个月月银,且三个月不得去听曲,要知道毛行的爱好也就是一个听曲了。
“梧桐你先回去。”盛学真推门进入。
他蹑手捏脚的走了进去,屋内昏黑,月光透着纸窗洒入,给屋内加了一点昏亮,朦朦胧胧。
盛学真走到窗前,掀开帷幔,映入眼帘的是张在延那张绝美的脸,她似乎被蛊惑一般,伸手摸了一下。
自己的姑姑曾说过,养面首的好处,奈何自己前世今生都是只喜欢卫宗一人,盛学真见过一个姑姑最喜爱的面首,也没有张在延好看吗。
她松开手,既然张在延睡着了,就算了,张在延的计划不一定会轻易更改,自己就是今晚询问了他,估计也是无用功。
“张在延,你真的俊美呀~可惜……你为什么要去招惹我的卫宗哥哥。”盛学真说完离开。
房内一片寂静,一阵关门生响起。
黑暗中,张在延缓缓睁开了眼睛。
……
经历了半个月的相处,盛学真跟张在延的同盟关系已经近的不能再近了,甚至在不知知不觉中,越来越熟悉。
除了张在延每日会先去书房,听完一些庄子管家过来报备,亦或者面见一些下属后,有下人通报盛学真已经醒了,他才会准备用膳。
平日里,张在延伏案忙着,盛学真偶尔帮忙,不时会看些册子,或者弹琴听曲,也偶尔拉着张在延和逛街游玩,二人相处十分和谐。
很快酷暑即将过去,前往正德宫殿避暑的圣上也马上归来,而此时的大齐太子盛子瑜以及从西南大营处理完事务,回到了府内。
太子殿下一回来,盛学真就从张在延府内搬了出来,张在延对照大齐五年的官员调任,认真仔细的看了很多。
盛学真也顺便看了武陵州的情况,根据数据分析,当时的武陵,确实是百姓安居乐业,官员清廉和谐的,至于如何到了如今的地步,恐怕几百年来,其中隐晦,难得可知啊!
太子府内,书房里,盛子瑜正在翻阅奏折,并且查看近期邹文章的书信内容。
“怎么了?想我了?”盛子瑜轻笑,脸上还带着几分宠溺。
“哥哥~”盛学真抬脚,走路松松散散的模样跟她的语气一般娇气,“你都晒黑了!”
“军营哪里有可以养皮肤的地方,十几日未见,学真就嫌弃为兄了。”盛子瑜将毛笔沾了沾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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