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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南”酒吧,顶层大包间最里。
“奇奇怪怪,但特别正一小姑娘。”包厢里,蒋老二充当八卦记者,跟圈子里那些人描述宋时诺时,都如是形容:
“像学生时代,班里长得漂亮但冷漠的纪律委员。”
“我当时在车里害怕极了,万一霍少当场发火,凶哭人家怎么办?嗐,我害怕地抱住自己......”
正说着兴起,一群人见霍逸舟过来了,便自觉地把中间的位置让出,方才还热闹的嬉笑声也瞬间急刹,静下半分。
林维尧喝口酒,睨了眼他打趣:“哎呦,大少爷肯出来玩了?看来地皮的那笔生意处理得差不多了。”
霍逸舟闻言挑眉,不掩讥讽:“一个叶家躲了这么多年才敢放出来试水的私生子,无非是阴沟里的臭虫,能成什么气候?”
城郊地皮之争,叶家敢虚报竞价让他失手,就得有胆子承担他睚眦必报的后果,损害的所有利益,都会被翻倍讨回。
霍逸舟向来是骄傲的、肆意的。他天之骄子当惯了,商业眼光毒辣,手段更向来狠厉,毕业三年不到就靠自己颇有作为,生意场上谁都要先看他三分脸色。
阶级社会,出生即注定仰望与俯视,而京都最是。
连现下在座的这群人内部,也不例外。
林维尧作为霍逸舟发小,知道的自然比旁人多:“叶鹤当然不成气候,但上流圈可都传遍了,霍二叔觊觎继承人的位置,地皮刚失便借题发挥,闹到了你爷爷那去。老爷子亲自放话,叫两个月后的霍家家宴,让你把那位‘神秘女友’带回去看看。”
他托腮:“早说了,谎话早晚得圆。我可等着看你到时候被拆穿,然后天天应付各种相亲。”
他们这些家族里的人以利益为生,婚姻就是种交易和筹码,以联姻实现势力的互相牵制和帮助,如同家常便饭,且代代如此。
霍逸舟在大学的时候不胜其烦,为了搪塞家里的安排,也为了让霍老爷子对继承人放权,便谎称自己已经有个女朋友。
这理由一用就用了这么多年,那位至今存在的虚空女友在圈内广为流传,真实情况也就几个跟霍逸舟关系近的朋友知道。
“以假乱真。”霍逸舟抿唇,神情漠然。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敲了敲,淡淡道出打算:“临时找一个谈,等家宴结束了再分手。”
事后多给些钱当补偿,只是人选得好好挑着点,要不多事,好打发还好骗。
他说得随意,对继续这个话题的兴致缺缺,随便找了个理由出去透口气。回来时顺路经过隔壁包间,倏忽听到里面传来不小的动静。
霍逸舟蹙眉,烟草夹在修长双指尖,本不打算多管闲事,却发现当事人之一的小姑娘,他不久前才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