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亥脸色变得怪异,目光不由自主的下滑,被盖得平整的薄被上,某一处赫然鼓起。
像是被烫到,白皙的脸上霎时绯红一片,九亥立即转身,逃一样地出了院门。
深夜
赵胤呆滞地看着屋顶,似是仍不愿相信今夜之事。
“殿下。”
华庭走进屋,低着头乖巧的道一句,见赵胤没有理他,他嘴角勾着恶毒的笑容。
他站在赵胤床边,期期艾艾地说道“殿下,你莫要因此失了斗志,要让贵妃知晓,定会伤心难过”
赵胤眼神动了动,没有说话。
华庭无声的笑了笑,紧接着这一叹,“其实殿下也不冤枉谁叫庄七是”
话说到一半,华庭的话徒然止住。
过了半晌,赵胤才转过脸,沙哑着嗓子问道“是什么?”
华庭抿唇一笑,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是剑胎之子!”
正阳殿
“景阳师弟挂心了,方才出关就来了这里。”
太玄真人露着微笑,坐于下首的紫袍男人,正是闭关许久的上元峰主。
景阳正色道“这是哪里话,我闭关数十年,幸得掌门师兄帮忙照管,上元峰这才一切井然有序,既是出关了,理当第一时间来拜访。”
“掌门职责所在,师弟客气了。”太玄真人微微一笑,“想必你连夜过来,应当还有别的事情罢,不妨直说。”
景阳子的声音变低了些,道“听说发现了名剑胎之子?”
太玄真人点头“不错,但此子剑胎已被封印,与常人无异。”
“即便如此,也不可大意。”景阳子若有所指,沉声道“所谓的剑胎,也是剑圣成了掌门之后才将此事道出,自此有了剑胎说法。但就连师祖,都不曾知晓剑胎来历,收养剑圣时也未曾说过。如今出现,掌门难道不觉有些蹊跷?”
太玄真人沉吟道“即便这样,此子剑胎已被封印,也是无从查起。况且”
“况且什么?”
太玄真人看着他,沉声道“就在刚才,此子已突破破凡。”
“什么!”景阳震惊道,“就算是万一挑一的资质,最快也需要两年才能破凡,此子怎么可能!”
景阳真人正色道,“掌门,这庄七我怎么看都觉蹊跷!请允我带回上元峰,好好审查!”
“罢了,暂且先看看。”太玄真人淡淡道“明日,召庄七前来。”
不知过了多久,庄七猛地睁眼,等掀开了被子,脸瞬间就白了。
他竟然做那种梦梦里还
庄七一下从软榻上爬起,匆匆跑到院子里的小池,掩盖罪证。
池水冰冷,浇不熄心头火。
庄七慌乱处理完一切,又回到竹屋找到以前放着的衣物穿上。等再坐回软榻时,一颗心还在砰砰狂跳。
此时天色已亮起,仍不见九亥身影。
他不知道对方因何事不在,也不知他是否看到,庆幸人不在的同时,又没来由的失落。
忽然,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
“你就是庄七。”
庄七抬头,就见门扉处不知合适站着一个墨蓝劲装的男子。
男子神色冰冷,待看清庄七面容,目光更是充满敌视。“这是师兄的住处,你为何出现在此。”
这声师兄,自然指的是九亥。
感受到对方的敌意,庄七挑了挑眉,“九亥陪我守岁,所以我就在这。”
男人眼神变得更冷,似有杀意流出,“剑宗大师兄岂容你一个外门弟子直呼名讳!”
“他允许的,怎么着。”庄七挺直了腰,迎上他的目光。“再说,我俩同吃同住,叫个名字怎么了!”
一语未落,带着雷光的绳子蓦地缠上身体。
“奉掌门之命,传唤外门弟子庄七!”
九岳峰之所以被称为“九岳”,其因九座山峰连绵千里,每一座都像独立的大山,高地摆千丈,即便观澜院处于山脚,与前方的正阳峰不算太远,也飞了小半个时辰。
一路上,庄七都被绑着,而顾寒像是故意的,没有作结界御寒,仍由山顶寒风刮着。
庄七穿还是两层单衣,耳朵已经冻麻了,脸色泛紫,全身没有半点知觉,却硬是咬着牙半声不吭。
瑰丽庄重的殿宇就在脚下,他却什么都看不到,视线都要变得模糊。
顾寒冷笑一声,落了地,拽着绳子将人拖向长阶。
被连番羞辱,庄七眼眶赤红,用力抬起麻木的脚冲向旁边石像,绕着象身跑了一圈,抵着背面怒笑“你不是能拽吗,老子偏不走!”
声音已被冻得沙哑难听,语气张扬地不可一世。
“你!”顾寒眼底浮出怒意,猛地一拽绳子。
庄七一下撞在石像上,粗粝的石面磕着背直疼,人却笑的更欢,高昂着脖子,“你有本事把这石像碎了,要么我今天一步不走!”
顾寒额间青筋暴起,正欲过去,就见一阵剑光袭来。
长绳应声而碎。
顾寒面上一惊,来不及反应,胸口正中一掌,嘭地一声,在地上砸出了一个深窟。
庄七睁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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