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酥麻冲上了头顶,眸光都染上一层雾色,九亥声音断断续续“你的伤”
庄七任由鲜血滴落,用沙哑的嗓音一声声唤着名字,腰间的手死抓住不放,着了魔一样要将人刻进骨血里。
什么规矩准绳都抛了开,眼下他只想侵占掠夺,做土匪应该做的事!
蓦地,一双苍白的手陡然抓住衣袍。
九亥一边输着灵力止血,一手拽着他的衣领,眼眶通红,“你赢了,庄七,你赢了!”
音未落,人便已俯身而至。
两人在孤寂的冰川里行了太久,都需要温暖,夹着数不清的**和羁恋,卸了伪装,抵死相缠在一起。
梨云梦暖里数不清的艳事与现实重叠。
九亥呼吸急促,眼里无措,抓着身下半褪的白衣不知如何是好。
庄七唇角露出得逞的笑容,猛地翻身覆在九亥身上,舔舐着红透的耳垂,低低笑了。
“师兄玉洁松贞,还是师弟来伺候您。”
猎物掉入陷阱,猎手毫不犹豫的拿捏软肋。
九亥微微仰头,想在潮热里挣扎,爱与欲交叠发酵,犹如炙火将仅有的理智烧的干净。
黑暗之中二人紧紧拥抱,血泪夹着汗液,要将枷锁撞破。
攒了三年的思念尽数落在身上,庄七不肯罢休,不依不饶地缠着,直至休战都要将人紧紧抱着,一刻都不愿撒手。
九亥伏在胸膛上,无声地喘息着,全身的酸痛无不提醒他做了什么,眼见被圈在臂弯,动弹不得,他用嘶哑的声音斥道“你滚。”
庄七收紧了力道,笑得肆意“无情无欲的都是圣人。九亥,我就想要你,你身上每一处我都想尝,最好拆骨吞腹,吃抹干净。”
九亥咬牙“放肆!”
“放肆?”庄七悠悠说道,“我还有力气,是可以再放肆一回。”
话音未落,下巴蓦地被捏起,九亥挣扎不开,被吻得窒息发麻,破碎的声音中,艰难的拼凑出一个“滚”字。
庄七迫使他看着自己,声音很轻,但极为得坚定。
“你别想赖账。你现在是我男人,得负责。要再敢推开我,我就和全剑宗说你骗我感情,还骗我身!”
“你!”
四目相对下,斥声陡然止住。
九亥在漆黑的眼里,看见眷念不舍的自己。他该生气的,该把他推开的。
庄七看出了他眼里的犹豫,眼神更加晦暗手指钻进攥着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恶狠狠地说“九亥,你这辈子别想再离开,除非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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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正午,渺尘刚吃了一口茶,便看见慢慢吞吞的大徒弟,和落落大方的二徒弟一并进了屋。
渺尘瞥了一眼大徒弟红肿的嘴唇,和裹得严严实实的高领,抿了口茶,悠悠说着“年轻人血气方刚呐”
一语未了,九亥急叱了一声“师父!”
庄七一脸无谓,摊了摊手“师父你该感到幸运,自个大徒弟和二徒弟成了,你晚年也不会孤寡。”
渺尘地捻着点心,不疾不徐地说着“一个根基不稳,一个剑心未成,怕等不到晚年,你们就做了同命鸳鸯。”
“嘁。”庄七拉着九亥坐至一旁,说起了正事“昨晚你说的那么平静,想必有办法处理反噬。”
“白沙书院能治,但得等过了中州青会。”渺尘摆弄着茶盏,继续说“现在太多双眼睛盯着你。”
“中州青会?”庄七极力回忆。
中州青会,是每六十年一甲子,轮流在各大宗门举办,是数一数二的大事。届时中、青、燕三洲各大仙道宗门皆会派出最优秀的弟子逐鹿,而白沙书院隶属青州,自然也会到场。
庄七盯着地看他“为什么一定要等到过了中州青会,现在去中州,也不过几日一个来回!”
“不该问的别问。”
渺尘漫不经心地说“若没有我,白沙书院的圣手骆阳不会出山,你即便去了也是徒劳无功。”
庄七还欲辩驳,就被拉住。
九亥淡淡道“听师父的。”
庄七一下止住了声,颇有幽怨地望着他,后者冷冷一瞥。
渺尘轻笑一声,道“此次青会在剑宗举办,在此之前,九儿少动些武,倒也无碍。”
九亥低下头,算作应了。
出了主院的门,九亥的手腕就被拉住。
“放开。”九亥眼光冷冷,似是不想与此人多说一句。
“怎么,师兄玷了我的清白,就想跑?”庄七目光幽幽,“刚才在你屋里,还对我有几分颜色,换了衣,出了门,怎么就不认账了?”
九亥气极,究竟是谁占尽好处!?若论九州谁最不要脸,唯他莫属!
“陪我去个地方。”
庄七笑了笑,抓着他手腕,扯着人朝试剑崖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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