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2 / 2)

揽芳华 乔家小桥 1758 字 2022-09-09

心里冷笑,敢伤我的手,我就刺你的心。

“沈公子若没有要紧事的话,我先去冯府,稍后咱们再聊。”

“……”

等谢揽离开以后,沈时行放下车帘子“不是他,他的手没有一点伤口。”

反观裴砚昭,肩膀上包扎好的伤口,因为他拳头捏的太紧,又有血渗出。

“大哥,你又要嫌我烦。”沈时行都不记得到底与他讲过多少次,“你明明是喜欢她的,怎么就非得闹成这样不可呢?冯嘉幼从前多喜欢你啊,你到底为何要将她越推越远?”

裴砚昭让他闭嘴“你再说话,就滚下车。”

“爹让你寸步不离的跟着我,你敢走,我就去告诉爹你昨晚上也跑了。”

“你……!”

沈时行从前一说这事儿,他就恼火的离开,这次刚好是个机会“你不想听我天天念叨,你倒是告诉我原因啊。你到底有什么苦衷,非得将她越推越远。当年在城外,你明明知道我跟着你,知道我会救她,你就是为了让她死心。”

“你是怕父亲?还是在怕什么?”沈时行着急,“你再这样什么都自己一个人扛,她真就要嫁给别人了!”

裴砚昭本就心烦,被他念叨的忍无可忍“你不要在自以为是,整天将你那些苦情往我身上套!我是真恨她,没有任何逼不得已!”

沈时行看出他乱了方寸,故意激他“恨她?你明明喜欢她!”

“喜欢能抵偿我一家人的命吗?”裴砚昭真想撕烂他的嘴巴,让他闭嘴,“你可知道,冯嘉幼的父亲害得我家破人亡!”

沈时行瞠目结舌。

裴砚昭知道自己冲动了,微微怔。事已至此,他索性道“说到这里,你今后不要再埋怨爹不肯认我,只收我当义子。我本来就不是你们沈家的人。我去你家时,你才刚出生,不清楚罢了。”

沈时行还没缓过来。

“我当年去冯家,原本就是去报仇。”裴砚昭语气中透着难消的怨恨,“当年我一无所有,不知道怎么报仇,只想着冯孝安让我失去的一切,我全都要从冯家拿回来。”

沈时行终于慢慢回神“但你后来放弃了。”

裴砚昭沉默了片刻“因为爹已经成为玄影司的指挥使,我在冯阁老的栽培下,也有了一定的能力,我们都已经不再是这京城微不足道的沙尘,留在冯家再没有意义。”

说完他掀开帘子,喊凌百户过来“你亲自去一趟蜀中保宁府,找认识谢揽的人,或者通过其他渠道,收集一幅谢揽的画像。”

凌涛怔了下“谢司直的画像。”

裴砚昭道“不要这几年的,要之前的。”

“你还怀疑他?”沈时行不知道他怎么揪着谢揽不放。

“直觉。”裴砚昭说不清楚,尤其是刚才,他感觉到了敌意,“如果真是他,那正好,等冯嘉幼成婚那日,恰好可以送给她一份大礼。”

沈时行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默默盘算,自己刚出生那年是昭化十一年。那一年都发生了什么事?

往常冯嘉幼都是睡到日上三竿,能懒则懒。但她母亲回来了,天才刚刚蒙蒙亮,她就被嬷嬷派人叫起来,过去请安。

她昏昏欲睡的回话,被江绘慈训了一顿,也没能清醒几分。

江绘慈恼她不争气“你瞧你这副样子,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

张口闭口就这两句,冯嘉幼听烦了,小声说“您生的是个女儿,又不是一块儿泥巴,不可能照着您想要的模样捏。”

“你又在那嘀咕什么?”江绘慈让她走近点,大声说。

冯嘉幼哪里敢,杵在原地不动。

这时管家疾步过来“夫人,谢司直又来了,在外求见。”

江绘慈当场就将手里的杯子摔了“岂有此理,这姓谢的欺人太甚,既瞧不起咱们,又跑来干什么,是嫌流言传的不够难听还是怎么着?”

碎裂的瓷片溅到冯嘉幼的鞋子上,她往后退了两步,心道这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清修十几年,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

管家忙道“谢司直好像是来提亲的。”

江绘慈都准备让护院轰他出去,闻言一愣。

冯嘉幼则“啊?”了一声“不可能吧?”

“看他似乎带了聘礼。”管家看不出那粗布包着的是个什么物件,瞧着挺长的,他万分珍视,应价值不菲。

江绘慈捻着手指,思量半响“我过去。”

她走到房门口,发现冯嘉幼竟随在身后“你……”

冯嘉幼先开口“女儿没准备跟着去,婚姻大事,全凭父母做主。”

江绘慈眼眸微动,点了点头。往花厅走时,她对身边的徐嬷嬷道“小嘉瞧着不对劲。”

这些年她没怎么管过家,不代表她对女儿不闻不问,尤其是冯阁老过世后,她更是时不时关注过。

“以她的性格,会这样逆来顺受?”

徐嬷嬷笑道“喜事,小姐应是对那位谢司直有意。我瞧着两人是挺般配的,谢司直无非是家世低微了些。肯来提亲,对小姐也有意。”

“那他昨日说的话作何解释?”江绘慈狐疑着来到花厅。

前脚刚进去,冯嘉幼后脚就跟来了,躲在屏风后面偷听。

原因无他,好奇谢揽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瞧他昨夜的态度,睡一觉醒来跑来提亲,除非中邪了。

“谢司直。”江绘慈先朝他行了礼,大小好歹算是个官。

“冯夫人。”谢揽起身回礼,微微躬身,表现的极为谦卑。

低头前,他还朝冯嘉幼躲藏的方位看了一眼。手心里莫名捏出了一些冷汗,上战场都没这样紧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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