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到一天,整个扬州城的官场就因为他弄的一团乱麻。
扬州知府吃完瘪,肯定不愿意自己受气把整个扬州城从上到下的官员和小盐商给臭骂了一顿。
自己给女儿请的老师也气走了,还好自己甩开老脸让其担任辅师。
林如海这几年来在扬州城的安排,就因为他差点毁于一旦。
努力克制自己的仪态,林如海继续装作练字,淡淡说:“凌天啊,你终究是武将,儒衫穿不惯也不怪你。明天你和管家去趟裁缝店,先买几件短衫。”
“明天啊,明天不行。”
“怎么?明天有事?”
林如海见左凌天拒绝都拒绝,好奇的问道。
左凌天见四处无人,走到案前,见林如海的字已经变成了一团乱麻。
这字,别说长的挺随机。
林如海发现左凌天目光注视在自己的字上,随即收起。
“咳咳,有什么事?”
左凌天也悻悻笑道:“伯父,这字挺有……湿地鸟走的风范,切合自然之道啊。是这样,我想问一下,扬州城的府库里究竟亏空了多少银两?”
听到前半段,林如海还想发作,什么湿地走鸟风范,你不就是想说我这字跟鸡刨的似的。
左凌天后半句说完,林如海马上就发出噤声。
“你问这个作甚?”
左凌天拿出之前伤了自己的金弹珠说道:“扬州盐商,富甲天下。只是因为朝廷把这天下重要的财脉交到他们手中,两者不说上下关系,单是交易,他们也做的太过分了。”
林如海眼角一动问道:“如何?”
左凌天继续说着这三年来,一直压在心里的事情。
“建仁十二年,边关大捷,这是我朝百年来第一次主动收复失地的胜利,伯父可还记得。”
林如海自然知道,他也是在那之后不久,才被派到扬州任巡盐御史的。
点点头,算是对左凌天所的说的事情有所了解,让左凌天继续说。
“那林伯父知道这边关大捷的诱因是何吗?”
“这……”
林如海这次被左凌天问到,单就朝中给出的秘宗中,根本没有丝毫提及边关胜利的详细,只是记录结果。
当时,因为是朝廷久违的胜利,全国上下,全沉浸在喜悦中,这奇怪却又能被理解的失误就被众多大臣忽略。
现在想来,这其中肯定让皇帝都不敢轻易触碰之事,想到这里林如海忽然想到临近出京前皇帝给自己的忠告。
纵使皇帝告诉了自己众多关于扬州的秘闻,可现在看来,那只是真正秘密的冰山一角。而现在这个秘密就站在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