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乔伊，说到自己看见恶魔的魂魄，那阵黑雾的时候，白先生这才收起脸上的笑意，但是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深深地打量了一眼乔伊。

当乔伊注意到自己讲到黑雾，白先生脸上表情产生了变化后，他有些好奇地想到，‘为什么自己说看得到黑雾后，梅里神父和白先生，会这样看自己？只是因为普通人，看不到黑雾嘛？......’

乔伊一边心里思考着，一边把整件事情的经过讲完之后，两人之间相互对望，陷入了一阵沉默。

短暂的沉默过后，白先生正视着乔伊，开口说道：“乔伊，你刚才说你看见了恶魔的魂魄？”

“嗯，”乔伊点点头，疑惑地问道：“怎么了？九叔，这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你和梅里牧师都这么问我？”

“没什么，”听到乔伊这么说之后，白先生笑了笑，把帽子放在柜台上，“只是，如果你只是知道了恶魔的存在，那我就没必要多说什么了。”他摇了摇头，“但是，如果你还能看得到恶魔魂魄，那就不一样了。”

“那现在我就开门见山了，你小的时候……”说到这里，白先生停了下来，他看着乔伊问道：“你知道开门见山的意思吧？”

因为白先生和乔伊相处的时候，两人一直习惯用中文交流，所以白先生才会有此疑问。

听到白先生的问话后，乔伊先是一愣，自己怎么就不懂了？刹那间，他就回过味来了，表情失落的乔伊想起来了，自己现在不是在原来的时代了，而且现在还是另外一个大陆上的人。

白先生看到乔伊的表情后，还以为他是不明白，便开口解释道：“开门见山的意思就是……”

“我知道它的意思，九叔，”乔伊很快就整理好心情，他摆摆手，打断白先生的解释，点头表示自己明白，“我从邻居那里学了很多。”

“好，既然如此，那我继续说了。”见乔伊明白，白先生也就不再解释，他点点头，继续问道：“你在小的时候，有没有见到过鬼魂？或者什么其他灵异的事情之类的？”

乔伊抬头看向斜前方回忆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那看来不是先天的，”见到乔伊的反应，白先生点点头，然后他的双手倚靠在柜台上，靠近对面的乔伊，压低声音说道：“乔伊，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不是你看到的这样表面，在它的阴暗处，还存在着恐怖与邪恶的妖魔鬼怪，”说到这里的时候，白先生又停顿了一下，他似有深意地看了眼乔伊。

乔伊明白他的意思，他无奈地笑着点点头，说道：“九叔，我说了，我从邻居那里学会了很多......”

见到乔伊点头后，白先生微笑着，双手离开柜台，背着手继续说道：“我没记错的话，你是最近才从不列颠移民过来的吧？”

“嗯。”听到白先生的询问后，乔伊下意识地点点头。

“你们那里应该也有着各式各样，关于神异志怪的传说吧？”

“嗯。”

“那么，你有没有想过，那些传说中的故事与其中的妖魔鬼怪，都是发生过且真实存在的？”

乔伊先是点了点头，紧接着又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