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老大想上前评理,被岑老二摁住了:“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亏的岑家人睡醒前都没顾得上抠眼屎,眯着眼儿,自然反应的掏东西往嘴里炫。
岑老大几人的膀子磨破了层皮,火滋燎的疼。
岑阿宝知道了,在衣裳上剪了几块布,叠的厚厚的,仰头奶声奶气的:“爹,二叔三叔,你们把这布垫扁担下,隔着肉就不疼啦。”
岑老大稀罕的揉了闺女一把,在肥婆的催促下继续搬石头去了。
岑阿宝也没闲着,水汪汪,贼精的大眼睛四处瞅着,她扯住岑老太衣角:“奶,昨儿个那些溜达兵还啥前出来溜达啊?”
“估摸着再过一两刻钟。”岑老太觉得不对劲儿:“咋?你要干啥?乖孙,奶可告诉你啊,不兴去惹乎那群人。”
岑阿宝乖巧点头,但在瞅着溜达兵时噌的蹿了过去,她认得这人,也打听的明明白白的,他这会儿是溜达兵,一会儿就是守门兵啦,来往的人出镇门啥的都得经过他同意。
眼看着溜达兵要从自个儿眼皮子底下溜走了,岑阿宝噌的追了上去,拍了拍他的腿。
溜达兵转转脑袋,一低头:“诶呀方才没瞅着人,吓我一跳,以为闹鬼了呢。”
岑阿不好意思的笑笑,摆出个特别萌的样子:“大哥哥你生的真俊,我可以单独跟你说几句话么?我都瞅啦,就你最俊,我信的着你。”
哎哟这三言两语的给说的贼乐呵,俩人往边上站了站:“咋?你要跟我说啥事啊?”
岑阿宝掏出了文书,小心翼翼的:“我有这个,能放我们出去么?”
溜达兵一瞅:“诶你家不是没有么,哪来的?不会是偷的吧。”
岑阿宝连摆手:“不是不是,是这样的,在村里的时候我奶就找人村长开出了这文书,可我奶……”
她故意扁着嘴,指了指脑袋:“年纪大了,记性不好给忘了,还是我昨儿个翻出来的呢。”
溜达兵摸着下巴,咂了声,故作为难道:“可这不合规矩啊,你们这文书是后拿出来的,而且都分出去干活了,我要是把你们放出去又得请人家喝酒,又得说和的,这都是钱啊,我这……”
岑阿宝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说白了就是想捞点油水呗。
她急急的说:“你等我一会儿,我有好东西给你。”
她转身就跑,哦,跑的时候还不忘了把文书拿回来。
溜达兵不屑的撇撇嘴,心想:瞅瞅你这一身破烂的衣裳,脚趾头都顺着鞋漏出来了,你能有啥好东西?
可当岑阿宝回来之后,把破烂的包袱皮打开,溜达兵瞅着里头的灵芝都瞅直眼儿了:“哪,哪儿来的?”
亲娘咧,这玩意倒手一卖能卖不少钱呢。
“我们走迷路了,走到纹圈子里去了,搁坟地上挖的,这可是好东西。”岑阿宝道:“你想要么?”
溜达兵咋能不知道她啥意思:“成,我放你们出去。”说着,伸手就要拿。
岑阿宝小手更快的给盖上,裹怀里,笑眯眯的:“一手放人一手交货。”
岑阿宝是个可精的雪貂啦,才不会那么轻易相信人类呢。
要万一这人拐走了她的灵芝还不给办事咋整?
溜达兵被逗笑了,这孩子得长了八百个心眼子:“成,你先回去,等着好消息吧。”
“嘿嘿嘿,谢谢俊俏的大哥哥。”岑阿宝回去的时候脚步都欢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