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屁好顿夸。
村长搓搓手拘谨道:“这药是在哪儿采的啊?我们可以出力,出水,出柴火出锅都成,带我们一份可行?”
人都怕死。
尤其听说镇上有个人被活活热死了。
走着走着倒地不起了,浑身抽抽,翻白眼过去了。
岑老太琢磨都没琢磨:“成,搁后山采的,这样的,白天忒热,一会儿每家每户挑出个结实能干的汉子,人手带个灯笼,趁着凉快去采吧,让我三儿子打头带着你们。”
村民们拱手道谢。
李香给自家老爷们揣饼子,撅着嘴不乐意:“娘揽这破事干啥,还得带着他们,干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诶行了,少说几句。”岑老三在老娘和媳妇之间指定是向着老娘的。
村里汉子们哗啦啦上山了,没一会儿汉子们的娘们便来了,有抱柴火的,有抱锅的,有拿粮的,还有单独给李香玉米啥的呢。
李香心里头这才舒服点。
汉子们一采就是一整夜,天冒亮儿才回来,背着抱着的满满登登的。
趁日头还没出来呢,岑阿宝扭着小腰跑院子里扭扭腰扭扭屁股,当她看见一个汉子骑的骡子把地上死耗子给吃了,眼睛还没等撑起来呢,只见骡子晃晃悠悠的倒在了地上。
“骡子死了。”
“我的娘埃”
“指定是又热又累的。”
看到这情形,岑阿宝又把担心的说出来了:“奶,三叔,一会儿多熬出来点给牲口也喝点吧。”
有人不赞同了,撇撇嘴:“这好东西人都不道够不够喝,为啥给牲口,白瞎了。”
岑阿宝很想学她奶一句话:你个眼皮子浅的东西。
但没,嘻嘻笑着点出来了:“这些药材都是自己采的,费点脚力,咱们自己熬,但牲口要是热死了那可都是银子,你们还得重新花钱置办。”
村民们一听:“对对,太对了,牲口得好几两银子呢,牛啥的这种大物都得十多两。”
村长张罗着:“去寻摸个凉快的地儿,把各家的锅架起来熬药啦1
“诶来啦1
爷们搬锅搬柴火,娘们架火。
一锅锅的水烧开,岑老三被围着看他煎药。
死了骡子的汉子嚷嚷着:“我这骡子死了,我给宰了,炖肉吃了吧。”
村民们兴奋的哦哦哦的叫的跟大猩猩似的。
岑阿宝扬着奶音:“不行,方才我瞅你这骡子吃了死耗子,那耗子不知死多久了,都生蛆了,你吃了它,你该得病啦。”
汉子斜歪着身子摆着手:“去去去,你个小孩牙子懂个屁,不吃拉倒,我自己吃。”
他拖着死骡子走了。
村长见岑老太脸色不好看,过去打圆场:“婶子,别跟他一般见识的,是个光棍,没爹没娘没人跟他,可倔了。”
岑老太笑笑,心想:难怪呢,活该,哼,叫你说我乖孙。
一锅锅的汤药熬好了,村民们如获珍宝似的舀了一罐子家去了。
忙到了下午,岑阿宝小手给岑老太意思的捏了两下:“奶,一会儿咱烧点艾草熏熏吧,尤其熏熏死耗子的地儿,也让村长组织人熏熏,我怕沾玻”
“成。”
过了一日又一日,捱过了二伏,就在进入三伏的时候,趴在炕上的岑阿宝扇着扇子觉得眼皮直跳。
她嘟囔着:总觉得有啥不好的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