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云道:“既是讨个公道,也该听听商家如何说,即便是判刑的犯人公堂上都允许辩解的,你们这般着急的围攻,不让人出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心虚或跟着起哄呢。”
这话一落,几个闹事的拖顿时面面相觑,暂时安静下来。
宋青云走过去,看似严厉道:“这位夫人,乡民们都说你的糕点有毒,你作何解释?”
静姝默默放下了手里的板凳,朝宋青云投了一个感激的目光,“民妇的鸡蛋糕没毒,也没添加明矾,这些人是存心来找茬的。”
瘦竹竿立马站出来,“这大夫都已经确认过了,里面确实添加了明矾,你说没有就没有,你当众人好糊弄呢。”
“呵呵,”静姝冷笑,“是我糊弄众人,还是你糊弄?这明明是你自己把明矾碾碎塞在我的糕点里的。”
她立马把刚刚瘦竹竿给的鸡蛋糕和自己的鸡蛋糕个拿了一个出来对比。
“大家看,这是新鲜的鸡蛋糕,完好没碎的,一股香甜味明显。”
“这是刚刚那位公子说吃的他家父亲中毒的鸡蛋糕,大家细看这鸡蛋糕外层有零星未化的白色粉末,离近了闻,一股酸涩的味道明显,所以这明矾显然是后面撒上去的,根本不可能是做的时候放进去的。”
瘦竹竿辩解道:“我父亲喜欢吃甜,这外面不过是沾了一点糖霜,你不要胡说。”
静姝把鸡蛋糕递过去,“那行,既然是糖霜,你吃一口我看看。”
“这,这都是昨天的了,而且刚刚还掉在了地上,我才不吃呢。”
“你是不敢吃吧?”
“我有何不敢吃,就是嫌弃脏了而已,倒是你,不要转移重点,这糕点明确就是添加过明矾的,大夫都查验过了,我父亲本来身强体壮,现在奄奄一息,你不思悔改,跟客人道歉求得原谅,还想试图狡辩,其心歹毒1
这话一出,那几个拖又要起哄,被宋青云呵斥了下去。
静姝放下那个鸡蛋糕,哂道:“行,你口口声声说你父亲明矾中毒,那你知道什么是明矾吗?”
“明矾一般呈无色透明状,性味酸涩、寒,有微毒,可以少量食用,你说我为了糕点蓬松添加大量的明矾,那么我的糕点该是酸的,大家吃了这么久,有哪儿一位顾客是吃的酸的鸡蛋糕?”
瘦竹竿哼了一声,“这还不简单,若是酸了,你再加糖,岂不就可以掩盖了。”
静姝轻轻一笑,“看来,你没吃过我的糕点。”
“什么意思?”
有个不是托的老实人站出来,道:“她家鸡蛋糕不甜。”
老实人拱了下手,诚实道:“家母肠胃问题,不宜吃太甜的,但是偏偏又喜欢吃些糕点,为此,我曾和老板娘商议过减少糖分,只有淡淡的微甜口感。”
所以,若说她使用的了大量的糖那是不成立的。
瘦竹竿急眼,“你买的不甜,不代表人家买的不甜啊,或许就因为知道你家不吃甜,就没给你放明矾了呢。”
静姝揪着他的话反问:“那我若不放明矾,鸡蛋糕为何还是一如既往的蓬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