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婉说这话时,特意提高了音量,生怕宴会上的人听不见。
果不其然,听到宋婉婉的话,那些个谈笑风生的大佬们纷纷朝她们这边看过来。
席承光身旁站着的白肄看了宋婉婉,生怕她把事闹大收不了尾,忙出声道:“婉婉,别胡闹。”
以往都是叫师妹,可如今宋婉婉已经不是师妹,只能叫名字了。
被白肄说,宋婉婉眼睛一红看着人,“师兄,连你也不帮我说话吗?”
被宋婉婉质问,白肄帅气的眉头略皱了下,他看着宋婉婉,这个平日里聪明的人,怎么今天就犯傻了?难道是受的刺激太大,失去理智了?
眼下这个情况,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是在帮她,给她台阶下埃
白肄也不是不会审时度势的人,他虽不明白师父为什么突然间不忍宋婉婉这个弟子。但师父做事,向来有他自己的道理,他做徒弟的不能擅自干预揣测。
见白肄沉默,宋婉婉心里冷哼一声,继续重复那句话问席承光:“席老师,请你回答我,难道像席老师这样的大师,对待救命恩人都讲究一个背信弃义吗?”
不等席承光开口回应,存了心要让席承光名誉受损的她,看了好奇的一众大佬,温柔婉转的声音在整个宴会场上响起。
“我想,各位老师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会这么没有礼貌的质问席老师。”先扬后抑,宋婉婉打的是一手好牌,“正好趁各位老师都在,我也想请各位老师为我评评理。”
宋婉婉身着礼裙,端庄大方,再加之五官生得好,整一个楚楚可怜样。
“几个月前,席老师演出结束回酒店途中发生车祸不省人事。是我正好途径现场,将席老师救了,并且护下席老师最在乎的一双手,让其恢复如初。”
“席老师恢复好之后,为了感谢我,遂提出满足我一个愿望。”宋婉婉眼睛红红的,声音也是拿捏得凄楚惹人怜:“我再三推脱,可席老师很坚持。”
“于是乎,我就想拜席老师为师,跟在他身边学习小提琴。席老师也答应了,我就顺理成章成为席老师的弟子,跟在他身边受他指点。”
一滴泪夺眶而出,滑过脸庞滴落在地,宋婉婉鼻子泛红,妥妥一个委屈者,“可是我没有想到,我才做了席老师几个月的弟子,竟会在今天,被他……”
宋婉婉话未说完,已哭得梨花带雨,眼泪似珍珠,一颗接着一颗往下落。
那一众大佬们面无表情看着宋婉婉表演,谁也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流露异色,为她发声去指责质问席承光。
偌大的宴会场寂静无声,宋婉婉只觉得很怪异。
戏还得接着演,她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我敬仰敬重席老师,能得他点头收做徒弟,我简直是三生有幸。我只是希望席老师可以给我一个解释……”
宋婉婉侧过身,眸子红通通的看着席承光:“如果一开始不愿意收我为徒,又何必答应我呢?既然答应了我,又何必在今天这个场合羞辱我,让我成为笑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