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三十一年三月十二日,繁墨国皇帝下令,命李思楠这个除兽将军四日之后上朝商议除兽事宜。与这命令同时下达的还有一墨玉令牌,该令牌只能在各大驿站调取粮草。说白了,除兽军是一只没有粮草同行的军队。
接此命令时,李思楠正带着肖倩蓉、陆攸蓝二人在京师守备营正式接收其他二十五位士兵。送走传令的陈公公后,李思楠等人看向站成五排的不是鼻青脸肿就是哭丧着脸的二十五位士兵,眼皮子不约而同地抽搐个不停。
在大家静默的空挡,一不和谐的声音插了进来。“我说李蛮子,你接收兵士怎们不叫上我?好歹我也是除兽军的副将。”
只见一穿著骚包,手拿羽扇的二八少年款款走来。肖倩蓉眼皮子再次抽搐下,穿着花里胡哨的且不说,如今才阳春三月吧,摇什么扇子。
李思楠还未回答,又听他跳脚尖叫出声。“李蛮子,你也太狠了吧!好歹都是你手下的兵,有必要在接收第一天就让他们身上都挂彩么?”
“程副将,俺们身上的伤不是小李将军弄的,是另有其人。”一高个子,长得五大三粗的汉子出声帮李思楠解释道。
程俊锋闻言身体一顿,“谁人敢欺负咱们除兽军的人?”
“俺之前的两司马、卒长以及旅长都都在其列。之前落霞山一行回来后,俺们不是都升为伍长及得50两到100两不等的赏银么?伍长他们不稀罕,可是五十至一百两的赏银他们可都惦记着紧。威逼利诱地让俺们交出赏银,俺们不同意,便遭到他们的毒打。”那高个子说着委屈地低下了脑袋。
“岂有此理,石憨子,你就没报我等名字?”程俊锋将扇子摇的哗哗作响。
一唇白齿红的瘦弱少年解释道:“他们说,一个是个娘们,懂得什么打仗?迟早会贬下来的。一旦败仗,别说前途堪忧,我们怕是命都不能捡回来。”
少年怯怯地看了程俊锋继续道:“另一个是四六不通的草包,懂得啥打仗围猎?你们就是告诉了他们俩,他们也无法跟你们讨回公道1
李思楠气得桌子一拍,“岂有此理!我们的兵各个都是好汉,岂能如此来让他人欺辱1
程俊锋扇子也不摇了,直接把他塞到腰带间,“哪位?让我去会会他们。也不打听打听,我程俊峰罩着的人也敢欺负1
仅剩地理智还是让李思楠去喊住他。“站住1
程俊峰顿时气得两眼发红,“李蛮子,这回说什么我都得把这口恶气出了!打了爷的人还骂爷是四六不通的草包!岂有此理1
李思楠手一抬,准备喊住程俊峰时,肖倩蓉拉了拉她的衣袖。李思楠疑惑地看向肖倩蓉,只见她对之摇了摇头。
“石憨子,言墨生,带路!我今儿就给你们讨这个公道1程俊峰朝队伍中喊道。
石中达、言墨生均朝李思楠看去,见李思楠朝他们几不可见地点点头,便走出队伍给程俊峰带路指认。
“倩蓉姐,刚刚为何拦住我?”待程俊锋骂骂咧咧的声音走远后,李思楠便询问肖倩蓉。
“思楠妹妹,这兵营里的事不是讲道理就能讲得通。连旅长都眼馋下面士兵的赏银,可见这京师营腐败得多厉害,估计是从根上就烂了。与烂人讲理不亚于对牛弹琴,既然如此不如让那个程俊锋去闹一闹,理讲不通就用拳头,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李思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走,我们也去看看,可不能让那些蛀虫伤了咱们的人。”说着带着一众人前往京师守备营的旅长营长处。
“你个草包,欲耍威风去街上耍去,军营重地岂是由得你放肆之地?”
“哼,朱疤子你个王八蛋连个小士兵的赏银都眼馋,也不怕吃相太难看给噎着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