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点心铺子是开不成了。</p>

姜恬自然是知道这一点。</p>

若非如此，她又怎会万念俱灰。</p>

努力了这段时日，全部给他人做了嫁衣，姜恬心痛至极。</p>

沉默了一会儿，墨沉渊静静看着她：“我想把你带回我府中。”</p>

这次姜恬并没有立即推拒，王府人手众多，她跑到天涯海角也能把她抓回来。</p>

若是去墨沉渊那里，反倒是一个容身之所。</p>

“去给你当妾室？”姜恬问他。</p>

墨沉渊顿了顿，点头：“对。”</p>

“我说过了，我不当妾，若是要当妾，我留在此地又有何不可？”</p>

墨沉渊眉头紧皱，心头憋闷：“你若是留在这里，那便一辈子都出不了这个院子！”</p>

这时，姜恬却微微露出一个笑容，还踮起脚尖，亲了亲墨沉渊的唇。</p>

本来一肚子火的墨沉渊，身体陡然僵硬：“你这是做什么？”</p>

姜恬得寸进尺，手揽住了他的脖子：“公子，我自然是想跟你回去的，可若是让我做妾，我还不如了断了算了。”</p>

两人身高相差极大，看她踮着脚，费力够他的脖子，墨沉渊把她抱住，往上提了提。</p>

温软和香气一起包围了他，墨沉渊的语气不自觉放软：“那你到底是何意？”</p>

“我给公子当丫鬟好不好？”</p>

墨沉渊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重复了一遍：“什么？”</p>

姜恬柔声说道：“我给公子当丫鬟，不当妾室，如何？”</p>

墨沉渊这次听明白了，他的脸都铁青了，宁当丫鬟不当妾，这女人可真是好得很！</p>

“为什么？”这三个字是他咬牙切齿说出的。</p>

知道他生气，姜恬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温言细语：“若是给你当了妾室，除非你不要我，我这辈子都离不开你的府中了。你的性情如何，我自然是摸透了的。若是以后你真不喜我了，肯定也要拘着我，不肯放我走。我比你整整大了十一岁，你对我一时的热烈，不能让我心甘情愿在那宅子里枯度半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