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连州、齐衡等人面色阴晴不定，无不认定秦风故意吸引注意，看向秦风的眼神不善。</p>

御膳房的人已经把火升起来，洪公公手中的佛尘一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p>

话音一落，那赵伦单手拎起那只小牛，手里的刀便砍了下去，力透刀背，噗地一声，好端端的一只小牛被剖成了两截，从中间齐整地被劈开！</p>

郭士通素来好强，也不甘示弱，虽未提起小牛，却是将整只小牛侧翻，手中的尖刀从小牛的脊背划开，下手也是干净利落，并不亚于赵伦。</p>

两人率先下手，秦风敏锐地地发现桌案下有放置木桶，宰杀时的牛血沿着桌案上的一条缝隙悉数落入桶中，倒是丁点不浪费。</p>

眼见得两人率先开杀，白连州脸色惨白，身为侍读学士，平日里手捧书卷，下笔点墨是常事，在府中更有佣人侍候，哪需要他做这种下等的活计。</p>

他往左右一看，只见那左平道和齐衡也开始处理小牛，虽拿刀的姿势不如赵伦及郭士通。</p>

如今只剩下他和秦风没有动作。</p>

白连州只能期盼秦风无处下手，让他不至于垫底。</p>

秦风看上去文弱不堪，那刀又小，焉能宰牛？</p>

就连白连州也磕磕绊绊开始下手时，秦风正将那只小牛翻来覆去地研究，动物骨骼脉络对他来说并不陌生，只是以前上解剖课鲜少用到小牛，前奏需要花点时间。</p>

等确定这小牛的骨骼肌肉纹理后，他才戴上手套，拿起一枚掌心长的手术刀，轻飘飘地落力，刀尖划开牛腹，那小巧的刀嗤地划至小牛的下腭，极为顺畅。</p>

不同于郭士通和赵伦的大开大合，秦风的动作有如润物细无声的春风般柔和，却是份外吸引人，没有磅礴的力量，就连割开小牛的皮肉时，只有轻微的嗤嗤声，恍如奏曲。</p>

那尖利的刀到了牛羔下腭处后便停下，秦风一个反手，那刀便沿着腭下的中线往回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