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自家虽做无本买卖,但却守着规矩。
这一年来,我虽说带着大家做成了一些买卖,可是没有害过一人xing命。
你们这车队人数众多,说实话我本不想出手可村里的乡亲饿的实在不行,只好冒险行事。
玉尹,眯起了眼睛。
一旁柳青诧异看着他,有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不过想来,应该也不会是坏事,所以柳青便拉着柴霜后退两步,虽然依旧保持警惕,却没有了早先那种你死我活的敌意。
玉尹道:“好汉可曾想过,这无本买卖能做多久?”
“这个……”
“说实话,而今是鲁山官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你们才能逍遥到现在。这世上什么最可怕?官府认真起来,才最可怕!一旦那些人认真起来,莫说就你这些人便是再多十倍,也只有覆灭的命运好汉,我知你为人义气,到时候必不会逃跑。可你想过没有到时候你出了事,你那些乡亲,也落不得好结果。”
所谓破家县令,灭门令尹……
玉尹这一番话说出来匪首顿时变了脸sè。
“这个自家而今也是走一步,算一步。
先生既然提出来,不知可有什么好的对策吗?还请先生教我,我牛皋感ji不尽1
牛皋?
他说他叫牛皋!
玉尹乍听一愣旋即lu出了惊讶之sè。
“你是牛皋?”
“啊,正是怎地先生知道我牛伯远吗?”
“呃还是头次听说,只觉着牛皋这名字甚是威武故而放有此问。”
他,居然是牛皋……
听过说岳的人,如何能不知道牛皋大名?
只不过眼前牛皋和那评书里的牛皋显然有些不太一样。年纪似乎大了些而且看上去,比那评书里的牛皋,透着几分清醒。这可不是说岳全传中那个大大咧咧,气死了金兀术,而后又笑死了的福将牛皋。
不过这个牛皋看上去,似乎更〖真〗实。
玉尹倒是知道历史上的牛皋,并非如说岳全传中那般,从小和岳飞一起长大……
事实上,〖真〗实的牛皋比岳飞大了十几岁。
史书里记载,牛皋是鲁山人,出身也还算好。
建炎二年,也就是公元川凹年,金军全面入侵,牛皋在家乡聚众抗击金兵,因功而授中军统领和荥阳刺史之职。而那时候的岳飞,尚未崛起。直到绍兴三年,也就是川召年,岳飞统制江西和湖北军务,奉命剿灭杨幺,牛岳才算初次相会。
不过从那之后,牛皋便追随岳飞东征西讨,建立功勋无数。
至于小说演义里的“气死金兀术,笑死牛皋,的说法,不过是演义而已。
〖真〗实的牛皋,是在岳飞遇难之后,赵构和秦桧为斩草除根,在绍兴十七年,也就是公元1四年,密令都统制添师中在任和以宴请各路大将的名义,以毒酒害死牛皋。
牛皋死前,曾悲愤而言:恨南北通和,不能以马革裹尸。
享年,六十岁!
这是个有勇有谋,且极为忠义的名将。
虽然一生为岳飞名头所掩盖,可实际上,牛皋的本领,未必就逊sè岳飞太多……
玉尹前世,曾参观过牛皋在杭州栖霞岭上紫云洞口的牛皋墓。
当时给他留下深刻记忆的,莫过于徐渭留下的那首《吊牛皋墓》。
诗云:将军气节高千古,震世英风伴鄂王。
这鄂王,便是岳飞。
玉尹突然感觉有些可笑,但心中又有无限敬佩。
杨再兴已经来了,而今又有牛皋出现在眼前。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玉尹思付片刻后问道:“伯远,你那边,如今有多少人?”
“除了这些兄弟,尚有老弱fu孺,五丰余人。”
玉尹lu出为难之sè,沉吟良久后,突然转身来到柳青身边。
“大官人,家中可有良田。”
“啊?”柳青一怔,不过也没有掩饰,便低声道:“牟骆岗那边倒是有些田产,不过我很少过去,都是让人过去打理。”
“有些,是多少?”
“这个……六七百亩地倒也还有。”
这家伙果然是个大户六七百亩地!那可是东京开封府治下的田地,你又六七百亩,还是“有些田产”那让我这等连一亩地都没有的人,又当情何以堪呢?
“大官人以为,这牛皋如何?”
柳青搔搔头,轻声道:“听他所言,倒是个有情义的好汉。”
“既然如此,何不把他留在身边?
牛伯远的身手,恐怕不逊sè于开封城的小关索。若有他帮衬,大官人日后行商,外有九郎打点,内有牛皋护卫,可谓万无一失。只是不知大官人,可有这等魄力吗?”
“小乙的意思,是让娄收留这些人?”
柳青眉头一蹙,那双小眼睛滴溜溜打转,心里面便打起了小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