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霜惊讶地抬头看着她,眼里划过喜色。晋王相貌出众,身份尊贵,是京城贵女梦寐以求的好夫婿,以前她知道叶蓁蓁是未来晋王妃,心中对晋王有几分好感却不敢表露,但是现在机会就摆在她面前,她也可以是未来晋王妃!
叶明宪听到她那句‘嫡子没有’,刚缓和的脸色又黑了下来,“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娘肚子不争气,我怎么会到现在都没个继承人?”
“父亲院子里的女人不少,也没见她们给我生个兄弟出来啊。”叶蓁蓁笑容如花般灿烂,但是吐出的话却犹如刀子般落在叶明宪的心上。
“逆女,住嘴!”叶明宪深藏的隐秘被掀开,又气又怒,扬起手就朝叶蓁蓁扇去,叶明悟也觉得叶蓁蓁这丫头口无遮拦,但是见兄长这般气急败坏的样子,还是出手制止,“大哥,要教训待会儿教训,母亲还在屋里等着呢!”
与此同时,珠帘被掀开,李妈妈眼神复杂地看了眼神色不羁的叶蓁蓁,说道“二姑娘,老夫人让您进来。”
叶蓁蓁掀开帘子进去,恭敬道“祖母。”
老夫人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把玩着手上的佛珠,“你们刚才在外面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叶明宪看了一眼神色如常的叶蓁蓁,拱手低声将外面的事一一述之。
周氏在老夫人身边低眉伺候,听到他们在外面指责叶蓁蓁,隔着珠帘,隐隐约约,并未听清内容,不过她也没有在意,反正不关她的事。可是当从叶明宪口中听到“与晋王有婚约的是伯府嫡女,府中嫡女不知叶蓁蓁一个”时,脸刷的变得苍白。
淑妃虽然有意跟伯府联姻,但她中意的叶蓁蓁,或者说是叶蓁蓁背后的英国公府。
而她的云霜,是商户之后,没法给晋王太多的支持帮助,淑妃就算碍于伯府的颜面,承认这桩婚事,心中恐怕也会颇有怨言。
周氏捏紧手帕,皇家儿媳哪是那么容易当的,云霜若是嫁给晋王,受了委屈,她连为她讨公道的不能。高嫁的苦她尝了太多,她不想女儿走她的路。
况且,这些年来她把女儿教得天真单纯,不谙世事,二房后院简单,没什么勾心斗角。但是晋王府不同,那些女人都是宅斗高手,心机深沉,云霜若嫁进去还不得被那些女人给吃了。
周氏越想越害怕,忍不住插话道“云霜这些年被我宠坏了,脾气骄纵,若真的嫁去晋王府,恐怕不是结亲,而是结仇!”
叶明悟见妻子这般说,也顺着她的话帮腔。老夫人想到上次庆功宴和她离家出走的事,眉头皱了皱,“三丫头小小年纪被教育成这样,你这当母亲的着实失职。去祠堂跪个三天三夜给祖宗们请罪。”
“母亲,周氏身体不好,三天三夜太多了,这要是她受不住晕了过去,岂不冲撞了祖宗们。”叶明悟顿了顿,跪下求情,“子不教父之过,是儿子没把云霜教好,儿子愿意领罚!”
叶蓁蓁看着二叔的的行为,再想到叶明宪的所作所为,再一次感叹,都是同一个娘胎出来的,怎么差别这么大呢?
老夫人最见不得儿子护着周氏,见状眉头紧皱,不耐地摆手,“周氏教女无方,那是她该受的,你要是执意陪她一块受罚,那就受着吧。”
恰好此时,林氏从外面进来了,叶明宪说道“母亲可不要厚此薄彼,云霜性子骄纵,但是叶蓁蓁也没好到哪里去,不守女戒,不知廉耻,我看她都是被林氏给惯坏了,母亲既然罚了周氏,那林氏您也不应该放过。”
叶蓁蓁听到他这无耻的话,拳头都硬了,“子不教父之过。我不守女戒,不知廉耻,都是您这个当父亲失职。若真的觉得我那么不堪,为什么不自己去祖宗面前请罪?将过错怪在女人身上,算什么男人!”
“蓁丫头!”老夫人满脸不悦,沉声道“他是你父亲,子不言父。”
“可是府中的人都知道我是您教养的,他说我嚣张跋扈,不知廉耻,岂不是明着说您教养失职。”
“你胡说,母亲,我不是这个意思。”叶明宪又气又恼,破口大骂道“你这死丫头,心思怎么这么歹毒。老子是你父亲,你不仅不帮着我,反倒火上浇油,我怎么生了你这个白眼狼,当初出生的时候就该将你掐死!”
骂完他觉得不解气,又伸出手想要打她,林氏见状上前将女儿护在身后,躲开了他的巴掌。
叶明宪手落了空,怒气更甚,想到门口叶蓁蓁嘲笑他没有儿子,厉声喝道“让开,我今儿非得教训教训这个逆女!”
老夫人觉得叶蓁蓁这丫头太不像话,有心给她教训,没有像以往那般劝阻,她不开腔,其他人也不敢上前阻拦。
叶明宪气恨了,铁了心要教训叶蓁蓁,林氏一心护着女儿,他怒气上涌,一把将林氏推开,举起手便朝叶蓁蓁扇去。林氏被他这么一推,头碰到红木桌角上,殷红的血从额上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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