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式身影消失,而陈黎正用手电扫着周围,我觉他的节奏十分奇怪,我用自己的手表对照了一下,秒针开始从十二点的位置跳动时他就开始扫动,而后在第三十一秒的时候到达他要扫的范围的边缘,然后又回来。等扫到这边时秒表便从三十一秒得位置跳动到了第一秒的位置,循环往复。
奇怪的原因在于他的时间间隔拿捏得十分准确,至少精确到了秒。每次扫动的开始和结束时秒针走过的路程都相等。
这一点是常人做不到的,常人会因为自己所处的环境还有自己的精神状态以及心理状态等都会造成对时间间隔的误判。这也就是当我们经历肉体上或者精神上的折磨时会感觉时间过得极慢的原因。
要么是陈黎对于时间的感知达到了一个骇人的地步,要么是他脑子里装了一个时钟。
但人对于时间一直都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模糊到不知道时间是什么。
“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看着他。
“这只是一种长时间训练出来的对变化的一种感知能力。”
我数了一遍,这时楼外楼说话了:“等等,你刚才数18的后面是什么?”
“20埃怎么了。”他们依旧用我看不懂的那种眼神看我。
然后陈黎也开口了:“那18的后面,20的前面中间那个数是什么?“
我想也没想就说出来了:“十八和二十是连在一起的,中间什么数都没有。”
楼外楼有一种欲言又止的表情,我疑惑的看着她,陈黎向她摆了摆手。说道:“思维方式没有什么异常,可能那个数被你自小排斥亦或是说有人故意让你没有这个数字的印象。”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以后或许你会知道。”
“或许又是什么意思?”他说的话让我感到有些紧张。
这时那边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是林式去的方向,楼外楼和陈黎看到后走了过去。
我还在沉思他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盘踞在脑子里的旧问题还没有解决又来了一个新问题,老子真是服了。看他们有些走远,我快步跟了上去。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那面灰褐色的岩壁里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有一种被注视的感觉。
不过看到陈黎和林式他们都没有说什么,我也不好去和他们神神叨叨,只是继续想着自己的事。
林式距我们有些遥远,我很小心的在跑着,天知道会不会跑着跑着前面就出现一个坑。我边跑边注意自己手表,准备再数一次,结果我一看,手表的秒针像是有人拨动一样的快速运动着。
看来这破表是真的坏了。
我不再去注意自己的手表,只是想快速的感到林式那边去。在我离他不远的地方我就看见他手里拿着一个硕大的物体,那东西都要到他的腰的位置了。
走近一看是一个大钳子。那硕大的钳子在白色的光的照耀下显示出青黑色的金属光泽。表面凹凸不平,有着一些小疙瘩。看起来很像巨型螃蟹的螯,但是两个螯夹似乎都比较修长,大小也差不多,没有螃蟹的那种强力感。
林式将巨钳倒过来,发现它的下方还连着一段东西,似是什么东西的皮,还是紫红色的,而且上面并无毛发。
皮和巨钳相互连接,就像是从钳子里面长出来的。陈黎用手电往里面一打,紫红色的皮顿时变得有些通透,巨钳里面是空的。那些紫红的皮上还有着一些孔洞,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留下的。
这会是什么?
并且我觉着哪里不对劲,这片空间似乎更暗了一些,我向后方看去。送我们下来的那个天窗还有那些塌下来的刺藤都不见了,头上之处全为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