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要穿着睡衣进派出所的这件事极其不爽,可他两个就是不让我换身衣服,说是担心我逃跑了,我他妈可是住在顶楼啊,又不是拍电影。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把我反手铐上,听他们说完我极其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套路了,我呆了一下,抬起头来很不确定的看着他们两个。
他们什么话也没说,其中一个脱下外套裹着我的手,站我后面催我快走。
走到电梯门前他们停了下来。
他们站在就那不动了,我看了左边的看右边的,看了右边的看左边的,他们都很淡定。于是我尝试着问了句:“你们准备要把电梯等上来?”
我看我左边那个人点点头。
“你们准备怎样等上来?”我很惊恐的看着点头的那个人。
“站着等。”说完后他以那种看智障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我被他看得心里直突突,又小心翼翼的加了句:“是通过心灵感应吗?”
左边那人瞥了我一眼,然后按了他面前那个向下的箭头。我心里的咆哮一波接着一波,但他们像是无事人一样,镇定自若的等电梯来到开门,进去按了一楼又继续站在我后面,虽说智障的不是我,可我还是感觉很尴尬。
等这事完了我一定要去上诉,还要给这两货安排一次智力检测,那么善良美丽的警察叔叔形象不能让这俩货给毁了。
一出电梯门刚好遇到一堆回家的住户,见我身穿睡衣左右两边又各牵着一个男的,似说好的一样站到两边让出过道,让我有种进庭审现场的感觉。
我硬着头皮出了门,也不知道那瞬间头皮是要有多硬,我们进了一辆黑色轿车,车看着有点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
后座上就我一个,他们两人一个坐驾驶座,一个坐副驾驶,我有点纳闷,不怕我跳车逃跑?
他们一路上什么话都没说,开着车就走。我试了试,车窗和车门都是被锁着的,可是不应该会有人来和我坐在一起,以便我造反时制约我的行动吗?
车越走我越感到奇怪,路边景物也变得越来越熟悉,约莫四十分钟后,我们到了一个我有些忘却的地方——火葬常
我隐约感觉不太对劲,仔细分辨面前这两个人。
车停了下来,前面两人在下巴上摸索,像是摸到了什么东西,而后抠起一层皮,他们再一揭,我一下闭上了眼睛,咬着后槽牙,脸上感觉像是面皮被撕开一样,全身哆嗦了一下,有一种痛叫做看着都痛。
睁开眼的瞬间我万念俱灰,那份我已深藏在脑子里的记忆又浮现出来,伴随的还有爆发式的不甘以及隐隐作痛的后脑勺。
他们二人揭下了一层完整的肉色半透明的薄膜,两人回过头来看着我,我定睛一看是陈黎和苏文,两双眼睛里的神色各不相同,只是我极其不想这两双眼睛的出现。
“怎么一脸很不情愿的样子,我怎么记得我没欠你钱。”陈黎开口道。
我捏了捏眼角,心想着:完了,老子的幸福生活又要被他们扔坑里了。
“你们两个怎么现在来了?!一个不好好睡觉,另一个也是到处瞎跑。”
我想不出陈黎爱好什么,只是很气愤,逃是逃不过了,可要是我一回来他们就来找我还有可以接受,不来找我我也可以接受,好不容易过了几个月安生日子,这又搞突然袭击,不知道会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最糟糕的情况是我必须在清醒的情况下与他们交流,这简直要了我的命。
他们下了车,也叫我下车。
“不下!凭什么你们叫老子下老子就下!还有你们是脑残吗?!连下楼都不会按电梯!换脑袋给换秀逗了?!!得匹呀1我在车里闷吼。
“我们只是来看望你,表示一下我们对你的关怀。”陈黎低下头来笑着和我说。
我心里一震,拉开门下了车,陈黎走到我和苏文这一侧来。